二月十八,东吉城。
遵旨意,举城休假三天,以贺太傅大婚!
明朗的天空,花的海洋。
国师府的一众迎亲队伍早已守候在神武将军府外,新郎一袭大红蟒袍衣装,端坐披红挂彩的良驹之上。
身材清瘦、颀长,虽穿着新郎装,却仍透着斯文儒雅的气息,头上仅束以红纶,显示喜庆,其余黑发如泼墨般撒在身后,增加了一丝……飘逸,呃,确实是飘逸。
剑眉斜飞、明眸清澈、鼻粱高挺、唇红而薄,清俊的五官在大红衣衫的搭配下,平时温润如神的人如今看着多了一丝丝不同以往。
春风轻拂,黑发偶尔略过如玉的脸颊,略过似血的红唇,一丝魅惑油然而生,醉了很多观看的少女的心,也伤了很多躲着偷看的少女的心。
俊眸微眯,神情一如既往,他知道,她不会逃,有了神武将军府的老夫人亲自压阵,她想逃也逃不了。
就在人群和迎亲队伍都等得受不了,都认为新娘子会不会又干什么惊世骇俗的‘坏事’去了,今日的婚事只怕要押后的时候,一袭大红衣衫的新娘,在她的几个姐妹和神武将军夫人、她的嫂嫂的亲自搀扶下,轻移莲步,迈出神武将军府。
上了花轿的人,神武将军夫人仍不放心的抹着泪,“宝儿啊,为娘昨晚交待的事,你可都记住了?”
“老妈放心,您说的我一字不差的都记住了。”
新娘的声音从花轿中隐隐传出,显得耐心之极,“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再背一遍。”
一时间,人群静极,似乎都想听一听,老夫人对这立地太岁交待了些什么?
花轿中传来清嗓子的声音,接着从里面缓缓的传来太岁的诵读,“一旦嫁作他人妇:相公是天,我是地;相公有命,一路顺从;相公说东,我不说西;”
“嗯,好好好!”神武将军夫人直是点头,继续抹着泪,“乖孩子,乖孩子。”
乖孩子?所有的人瞪了眼,这个老夫人是不知道怎么的,相信这轿中坐的立地太岁的话,还不如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有盼头些。
“老妈放心,我一定遵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原则。”
咳咳咳,这大吉利日子,说这不吉利的话,堂还没拜就‘夫死从子’了,惊世骇俗、惊世骇俗!
“绝不干涉相公的私事,绝不任意妄为做自己想做的事。相公要我爬着往前,我一定不迈脚步。相公如果要我死,我一定毫不犹豫的上吊、抹脖子。如果相公还不解恨,我可以再活过来,跳跳河,看他满不满意!”
咳咳咳,果然,立地太岁的大婚不看可惜、不看可惜!
再说下去,只怕更惊世骇俗的话都说得出来,今天可是一片红花的海洋,他可不想变成血染的海洋,南宫非轻咳二声,噙着一惯的笑,示意礼仪官,可以起轿了。
“起轿!”
随着礼仪官中气十足的喊声,八人大轿稳稳的抬起,一阵阵鼓乐再度欢快的响起,鞭炮声一路从神武将军府响到了国师府。
“豪华啊!奢侈霭!”冯宝宝闭目沉思,这般花费,真是可惜了些,“如果今年真是灾年,这番银子,只怕可以救一个州的百姓。”
冯宝宝在轿内闭目沉思,只听外间传来,“请太傅射轿。”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南宫府了?一抹诡笑抹上冯宝宝的嘴角,“也不知道你有几分力气,不如,我送你一个好彩头。”以报昨晚上老妈让她的耳朵不得安宁之仇。
耳听得外面弓弦声响,冯宝宝憋足内力,双手外翻。
一时间,外面的人惊呆了:怎么可能?
只见,新郎的箭是稳稳的射在了轿门上的说,可是,在箭入轿门的瞬间,整个花轿四散五裂,一袭大红喜服的新娘已是飞身而出,好在没有被四分五裂的花轿活埋。
莫不是,新郎也是天生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