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从丁武哪里大致听说了前因后果的齐近之笑着道“报什么官,这事儿咱们只能吃哑巴亏。”
珍珠不解,看了看丁武。丁武道“二爷是逃婚离家,太爷此时必定恼他。先不说他会以此为由,拿小叶子跟我的监守自盗。单单是二爷就不会好过。”
并未想到这一层的珍珠道“那二十几担粮食就这样白丢了?那可是笔不小的银子,黄老板肯干休?”
齐近之笑着道“你有所不知,那黄老板人称黄百万,家中良田岂止千顷。只因那日我倾囊相助,他才愿意帮我一把,做了一桩买卖。何况前一日所收的珍珠已经足够抵本金的了。只要我如实相告,这点儿钱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可这样,总是不好。”珍珠道。“何况粮食是在我们手上丢的。”
丁武道“东家放心,缺多少银子我补上就是了。”
“那怎么行呢。”珍珠道“丁大哥是咱们家的帮工,近之所托之人又是小叶子。”说着珍珠起身进了正房,从姑姑的妆盒夹层中取出上次清理河塘时发现的珍珠。翻身回到葡萄架下。打开匣子递到齐近之面前道“你看这里边儿的珍珠挑上两颗。能否抵消那二十几担粮食。”
还没见过这么好成色的珍珠的齐近之惊呆了。捧起那匣子道“珍珠,这些珍珠都是你养出来的?”
“不是不是。”珍珠忙辩解道“这是清理河塘的时候挖出来的。想来应该是被河水冲来的,不知道是哪家,哪年哪月种下的珍珠。”
虽然不是珍珠养出来的,但是见到这样成色的珍珠,齐近之还是吃惊不小。
正在此时,齐远之突然造访。将齐近之正堵在了当院。见齐近之手里捧着匣子里装满着大大小小几十颗上等珍珠。齐远之心下一惊,暗想难道是她养出来的。转念又想珍珠开始养河蚌不过是这两年的事儿,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上等珠。
见齐远之来了,近之立即合上匣子还给了珍珠。丝毫没有觉察的珍珠保着匣子,心想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丁武没有开腔,起身站着珍珠的前边,将珍珠大半个身子挡在自己身后。齐远之没有理会他。
阴沉着脸对齐近之道“果然是你。”
齐近之也不客气,反问道“你来做什么?”
齐远之没有答应,吩咐随从将带来的东西放到桌儿上。珍珠抻着脖子瞧了一眼,全是医治跌倒伤的汤药,一包包写着药名,用麻绳子扎着。
“听说小叶子病了,我来给她送些药材。”齐远之道。“咱们齐家可不能娶个跛子姑娘进门做少夫人。”
齐近之一愣,心想齐远之又在使什么诡计。
厢房里,正与秦大姑说自己也要出银子的小叶子忽听了齐远之这样说。坐在床上大喊道“带着你的那些药滚的远远地,谁要做你们家的夫人。我告诉你姓齐的,识相就赶紧把那二十担粮食交出来。不然等着姑奶奶脚上的伤好了。非得把你们齐家粮店砸了不可。”
齐远之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悦,但也没有发作。
珍珠见他这样,反而担心起来。上前一步想请齐远之离开,却被丁武拦了下来。
齐近之挑三拣四地看了看桌上那几包药。笑着道“果然都是好东西,这么好的药给小叶子吃,岂不是很浪费。”
齐远之此行的目的是想让齐近之回府,所以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忍下来。齐近之继续道“那二十担粮食丢就丢了,我不会去报官的。”
齐远之笑着道“看来这些日子,你在外边没少赚银子?既然已经见过世面了,还是早点随我回家去吧。父亲因为你的出走,已经病倒了。”
齐近之冷笑一声道“我看他是心疼太爷家的那门婚事吧?”
齐远之脸上渐渐露出些怒色,但还是压住了火气。道“父亲与我商量,既然那门亲事你不愿答应。咱们就不再提了,你且先与我回府。等小叶子脚上的伤好了,便将她接进府去做夫人。你看如何?”
珍珠听了这话,不顾丁武的阻拦,跳出来道“故技重施也要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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