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夫人见珍珠当真了,笑着道“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只不过是吓吓孔姨娘罢了。看她以后还敢背后伤人。再说大小姐总跟着姨娘一起,以后大了就嫁不进好人家了。”
还纳闷到底是谁在背后踹了自己一脚的珍珠,听了这话立即明白过来。不明白孔姨娘为何要暗伤自己的珍珠无心细究此事儿。将丁武被冤枉一事儿向钟夫人讲了一遍。
昨天夜里就听说此事儿的钟夫人还没等珍珠说完,打断道“这事儿我已经听说了,府里的管家昨夜就去了县衙。看时辰也该回来禀报了。你早起过来想必还未用过早饭。咱们先吃饭,有夫人在。别说他已过小小的县令,就算知州也不敢把丁武怎么样。”
珍珠相信钟夫人所言不假,可心里实在放不下。早饭只吃了两口便再不能下咽了。钟夫人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笑着道“不过是个帮工,怎么就用你这般上心了。”
珍珠放下碗筷道“夫人有所不知,我家的帮工不是凡人。前些日子才因为珍珠辞了投军的好意。今日又是因为我横遭劫难。”
“这么说来,那丁武还是个有情有义的。”钟夫人不知怎么突然掉了脸子,放下手里的筷子,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
珍珠忽想起平日与丁武相处的点点滴滴。没有主意到钟夫人的变化。道“等此事过了,我便劝他离开珠镇。再不能因为我连累他了。”
这时,外边丫鬟掌帘子进来道“夫人,高管事回来了。”
钟夫人点头道“请他进来。”
一旁立着的两个丫鬟赶紧将小几上的碗碟收去。珍珠站起身来,立到一旁。不过时,高管事低着头进来,先请安,后退身。
钟夫人道“可问出太爷捉丁武所为何事?”
高管事低着头回道“回夫人的话,太爷捉丁公子,第一为逼齐家二爷现身。第二为逼珍珠姑娘离开钟家珠厂。”
“昨夜他可吃苦了?”珍珠急着问道。
高管事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问的人不是钟夫人,答道“后半夜就被知州大老爷请去了。衙役们还没来得及动手。”
珍珠听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钟夫人见她为了丁武竟然失态了。心内五味陈杂,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翻涌上来。
“还打听出什么来了?”钟夫人板着脸又问道。
“镇长老爷和齐家大爷也一同去了州里。”高管事道“听说是有位得胜凯旋的将军打咱们这儿经过,回家祭祖。”
钟夫人细想了一下近日得胜凯旋的将军却没有一人。满腹疑惑道“你听真了,是得胜凯旋的将军?”
高管事道“的确是,奴才原也觉得不对。这几月都没有战事哪里来了得胜将军。可衙役说这位将军得胜后经历了些波折,这几日才蒙隆恩。”
钟夫人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失望。她原想靠着此事卖弄一下自己娘家的“权势”,也好让齐镇长、齐远之等人瞧瞧。不料半路杀出个将军来。这下子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钟夫人心里想着,抬眼见珍珠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顿时生出个主意来,吩咐高管事下去后,对珍珠道“此事恐怕有些麻烦了。”
不知怎么又多出个将军来的珍珠心里犹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听到钟夫人说有麻烦,就更加的急了。
“夫人您可一定要救救丁大哥啊!当初就是他替夫人送信进的京城。”真的急了的珍珠将丁武送信一事儿拿了出来,希望钟夫人可以看在丁武救过她的份上,帮帮丁武。
并不吃惊的钟夫人道“珍珠你放心,我一定会想进办法把丁武救出来的。你先回家去等着,一有消息我会派人去接你。”
闻听此言,珍珠也不好多留。别了钟夫人后出了钟府。回到家中时,小叶子和秦大姑已经将院子收拾出来。索性家中只丢了十几只鸡鸭,摔坏了两个不值几个钱的花盆。
珍珠将丁武近况与姑姑和小叶子说了一遍。小叶子听说丁武被捉与齐近之有关。气道“天杀的小闰子,竟会连累人。现在还不知道死到哪里逍遥快活呢!”
秦大姑道“这么说来,咱们就只能等夫人的消息了。”
珍珠答应了一声,再不开口了。三人坐等了一天,傍晚十分也不见钟夫人派人来。珍珠知道今晚丁武也回不来了。便同昨天一样趁着夜色朦胧,与小叶子扶着姑姑躲进了地窖。
累了一天的小叶子和秦大姑不多时便睡下了。珍珠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今日月色更好,戌时三刻未到珍珠便听到地窖上声响,吓得她赶紧推醒了香梦正酣的秦大姑和小叶子。<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