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小厮见二爷醉了,谢过丁武后将齐近之送进了内院。恭候齐近之多时的齐远之见他竟然喝醉了。气得质问他道“你到底还是不是齐家子孙?怎么能帮着外人坑害齐家?”
仗着酒劲儿,齐近之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道“如果可以选,我到还真希望自己不是姓齐的。”
齐远之气得在原地打转。不知道说齐近之什么好。转了一会儿,到齐近之跟前道“那些老黄历咱们不提了。眼下,你赶紧想个办法把秦老爹的笔记拿过来。少赚的银子不计算。光是买鱼就花了我几百两银子。这件事儿不能再拖了。”
齐近之见他连少赚的银子都要计算,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道“亏你也曾饱读圣贤书,硬夺一个弱女子的东西也能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我是商人。”齐远之正色道。“作为商人,利益是最重要的。没有利益,说什么都是废话。”
“为了利益,你连人性都可以不要?”齐近之问道。“你这样的商人不做也罢。”
“不这样,哪里来得这么大一份家业?”齐远之反问道。“就凭小小的珍珠?养到再好又能怎么样?还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吗,哪里能跟金玉齐眉。别的不说,但说你今日给珍珠买的那些东西。那个不是花的我赚来的银子。就凭珠厂赚的那些银子,哪里够支撑这么大一份家业。”
“可你赚的都是没良心的银子。”齐近之道。“别人不说,单一个钟夫人,你从她那里得到多少好处?难道你不知道她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