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是属于死人的,不是属于我们这些活人。Wenxuezhuan.”
又在混淆视听,我冷笑了一下,也不说话,看他想怎样说下去,和尚想了一阵,接着问我:“你觉得,死人和活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既然问题到了头上,我也姑且答上一答,当下就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道:“活人就是一块活的肉,死人自然就是死肉。”
慧远和尚肯定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呆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和尚想太多了,原来活人和死人之间,就是这一点差别。”
两个人又陷进了沉默的中。他不开口,我也不想说话,互相望了半天,和尚终于沉不住气了:“接下来和尚说的,王施主可以信可以不信,不过,它都是真的。”
于是慧远开始给我讲故事,一个我绝对无法相信的故事。
黄先生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那场席卷全中国的自然灾害。那时他们村子里四十多口人,虽然依靠山货勉强活了下来。但是,没有料到天灾还没有过去,村子里又发生了瘟疫。总之,老天爷不想让他们村子的人活下去了。
黄先生这人性格中一直有一股韧劲,想来也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事对他也有很大的影响。只是我想不通,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和尚再次这么郑重地讲出来有什么意义?
不过,在黄先生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里,并没有他弟弟出现,还有在黄先生的故事里,他是靠扒火车偷货发的家,现在这和尚说的,却明显不应该是这个版本。
慧远和尚说,当时整个村庄都陷进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黄先生和他的弟弟当时侥幸没有得病。于是村长就告诉了他们一个秘密,在村子后面的山里——在很深很深的山里,有一个死人城,只要村子发生了瘟疫,就要去那个死人城里献上一个活人做祭品,再从那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来,然后整个村子就能保下来。
当时正是中国最动乱的时期,废除封建迷信正当头。因此虽然村子里的老辈人都知道这个事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要知道,瘟疫未必能让人死绝。可要是这种事情在当时传出去被人知道了,那恐怕会给整个村子带来灭顶之灾。
后来,黄先生和他弟弟一合计,觉得这瘟疫来得蹊跷,肯定和那个什么死人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两兄弟就商量商量,连夜带着干粮往老辈人说的死人城的方向走去。
这一走就是一周,黄先生家乡是哪里我并不知道,只听说过哪里全是大树,是中国最大的林区之一,却没有想到会像慧远和尚说的那种程度。
慧远说黄先生和他弟弟在第八天的夜里,终于见到了那个老辈人传说中的“死人城”。或者说,哪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所谓的“城”,只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而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山谷里不长树,一棵树也没有。
至于黄先生他们后来遇到了什么,连慧远和尚也不知道的了。他唯一能说清楚的,就是黄先生的弟弟死在了那里。而我车里的断手,则是谢云升和另一拨人去那里时带回来的东西。
而且,除了谢云升外,其它人,不论是谁,似乎只要一碰这个东西就会离奇死去。他说到现在为止,也只有我还能在拿了那个断手之后还能一直活蹦乱跳的。
拿到那个东西之后,我身边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但是我仍旧不能相信什么运气啊,诅咒啊之类的东西。我是个半孤儿,从记事开始,就是靠自己的拼命才能活下来的。若是说什么好运啊什么的,我甚至连普通人都是不如,又怎么会是慧远说的那样的幸运儿呢?
不过现在还不是研究这些个东西的时候。慧远说完这些,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道:“王施主现在知道老衲为什么会如此紧张那个邪物了吧,在王施主这样的福缘深厚的人手里自然是无事的,可若是别人碰了它,不好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