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现在也不明白我自己在说什么。我只是感觉,这个和尚应该会帮我们。”
“假如他不帮呢?”
“那就顺其自然吧。是成是败,皆有天意。溪妹,我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叫你不要跟来,你却偏要!假如兄长我此次遭到不测,你就趁早逃走,逃的越远越好!然后找个好人家,踏踏实实过日子。”簖赫说到这,闭上眼睛,痛苦不堪。
“哥,我不许你这样说话!哥你不会有事的!要不,我们别去了。”岚溪说道这,站起身,眼含愁泪,无助的望着他的兄长。
簖赫来到岚溪跟前,伸手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花道:“别哭,溪妹,你别说傻话了,杀父之仇,篡夺之恨,我一定报,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既然定了,就不会更改。纵然千刀万剐,也比苟且偷生强!睡吧,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簖赫说往,拧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屋内,只剩下岚溪一人对着昏黄的油灯暗自流泪。油灯里,那灯油已经很少很少,眼看摇曳着急要熄灭,当油灯那嘿嘿的灯芯在熄灭的最后一刻,岚溪停止了抽泣,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站起身,打开那扇窗户,朝着对面和尚休息的那间房间看了又看,不知她意欲为何。
酒楼老板说的没错,和尚一行人一大早就起床赶路,那百里山路,小而险,很是难走,经过半天的紧赶慢赶,他们来到了阴变山的脚下。
抬头望去,阴变山果然是险恶异常,山高,崖陡,谷深,加上冬季大雪,在阴变山的山口,远远望去,连接天际的阴变山,整个巨大的身躯若隐若现地隐藏于灰白的云雾,雪雾之间,令人误以为这是仙境,或是妖境。
和尚挠着脑门(别人都是用狐皮,貂皮帽子护着脑袋,唯独他不用)道:‘他姥姥的,这山有些看头!”
“大师,这山不是有看头,而是非常的邪门!”一个当地向导说道。这名向导是簖赫花重金从古阬请来的一名猎户。本来那猎户打死都不肯进山,无奈,簖赫给出的报酬高的离谱,这个叫鞳赖的猎户才勉强随行。
“邪门?我知道了,那好,咱们就进山看看,到底怎么个邪门法?”和尚又笑道。他说完,就要进上山。那鞳赖一看,慌忙道:“不需急,不需急,等我祭完了山神再走吧!”
鞳赖说罢,从背上的框箩里取下一把焚香,一直活公鸡,而后,点香杀鸡,对着山口,拜了又拜,弄得和尚直皱眉头,要不是簖赫也同意鞳赖祭拜山神,只怕和尚会在将鞳赖的屁股上踹上几脚。
祭拜完毕,鞳赖带路,开始登山,和尚随后,他身边紧跟着岚溪,和尚弄不清楚,这岚溪自从过了古阬镇后,就一直有意的跟在他身边,期间还不时地对和尚露出迷人的微笑,和尚看得出,岚溪的微笑中似乎还夹着这一丝爱慕的成分。
看来自己真的很有魅力。因此和尚很骄傲,很自豪,既然人家看的起你这个和尚,那当然也得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因此,岚溪转眼之间成了和尚的重点保护对象。
簖赫看在眼里,先是皱眉,而后又若有所思,但不说话,只是在后边,看着和尚的护美表演。
一进阴变山,和尚大叹道:“有些门道,有些门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