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你走,我不想见你啦!”
“走开了,老头子,没见本姑娘正有美少年相待!”
“走开了,堂堂北岩汗王,跟在一个小姑娘屁股后头作甚?想看本姑娘如何荒唐?”
“走开,走开,走开,走开……”
听听罢,这便那个小丫头近来的嚣张!
虽然,看她重新恢复了这份志高气扬气焰的初时,我高兴得几乎要对天地神明、三界众生膜顶崇拜,事实上,夜半无人时,我的确也拜了……咳咳,此处忽略不提……但如今,她她她,怎能如此对我?
“天儿,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谁是你的妻子?你想得美,本姑娘年轻貌美青春正好,怎可能要给一个老头子做妻子?”
老头子?我,老头子?本人三十五岁不到,身强力壮,相貌堂堂,会是老头子?……“天儿……”人呢?
“耶公子,咱家小姐进了酒楼。”
自那个小丫头了事,闲云山庄便派了几个高手不远不近的护着她,这时向我出言提醒的,正是其中一位。
哦,进了酒楼,我便跟进酒楼……什么东西?那个陪着我未来的小妻子喝酒的毛头小儿是哪家的杂碎?“天儿!”
小丫头懒懒的抬眉:“你来做什么?”
我来什么?“回去!跟我回去!”
“为何?”
她还敢问为何?“你是我的……”
“这位前辈。”
我瞪着这个嘴上无毛的毛头小儿,他叫我什么?
“这位前辈。”
没有错,毛头小儿生怕我听得不清,重新叫了一声。我敢确定,我看到了小丫头唇边的忍笑。
“晚辈正与天儿对酒当歌,请您莫要打扰可好?”
对酒当哥,我还人生几何咧!“小子,等你嘴上长齐了毛,再来对酒当歌,我家天儿我带走了!天儿,跟我回去!”
“不要。”
“你……”
“我已经跟你说一千八百九十九次,我不介意再说第一千九百次,我和你,没、关、系。”
“你……”
“本姑娘这些日子方知,本姑娘以前浪费了多少时间,虚度了多少青春,从今日起,本姑娘要享受人生,领略快乐,所以,请碍眼的东西从本姑娘眼前消失。”
“你……”
“来,蓝公子,不要让不重要的人影响我们的兴致,喝了这杯,天儿为你抚琴踏歌!”
“好!”
好你个头!我一拍桌案:“滚开!”
当然,我肯定不是对我的宝贝天儿,“没听见天儿说么,碍眼的东西赶紧从眼前消失,你还不快滚!”
“前……辈,晚辈认为天儿指得是……”
“是你个乱七八糟大头鬼啊,本大爷说是你就是你,快滚!”
嘴上无毛的小子,敢跟本大爷斗,也不看看,本大爷想当年……咦,天儿哩?
“耶公子,咱们小姐拉着蓝公子走了!”
这小丫头!小东西!小骗子!
十几日下来,她每日换人,每日邀约不断,且对象一个比一个更出色,最始,那姓蓝的小子还能被本大爷给唬住,及至最后,她约的人中,已经有几个敢本大爷呛声且卖弄唇舌了。
“前辈……”
没有错,不管换了那个,都称本大爷“前辈”没有错。这些臭小子!
“前辈,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有道是襄王有思,神女无梦;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各有姻缘莫强求……”
这是哪家的世家子弟?我这个外域人都听得出他这话不伦不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羡美之情可以体谅,况天儿妍丽娇媚,乃不世名花,您这番情意咱们足可理解。可既然天儿无心于前辈,前辈又何必强人所难?”
“你哪能只眼睛看得出天儿无心于我?”
“前辈,您不要再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了。天儿已对在下说了,您有些许的幻狂症,总是幻想天儿是您的未婚妻,还说天儿深爱于您,天儿太过善良,不忍伤害,您何必逼迫天儿这样一个温柔善良、温馨可人的姑娘?”
温柔善良?温馨可人?这小子说得是谁啊?还有还有,谁有幻狂症?谁?!
“天儿,你说清楚,是你对他说我有幻狂症?”
小丫头在我狠厉厉的眼光中站起,扶着桌子,垂着小脑袋,似乎不胜委屈:“耶叔叔,您不要逼天儿了,天儿知道您对天儿思慕成狂,可是,您是我父亲的好友,无论如何,我们是不能逾越世间伦理的,请您自重……”
耶、叔、叔?“臭天儿,你有胆子再给我叫一遍!”
“耶……呜呜呜,天儿好怕,天儿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