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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674)悠远的故事(1 / 2)

70后的青葱岁月 无惧前行 更新时间 2021-09-01

 吃完了鲅鱼水饺,抽了根烟,喝了一会茶。林总提议结束吧,先让龚洪亮送我回家,他陪唐总在饭店里喝点茶,然后再送唐总。</p>

我跟唐总还有林总客气了一会,还是先上了车。跟大家一一告辞了。</p>

临走,老四拉着车门嘱咐我,忙完了自己的事一定过来找他,我们兄弟俩单独好好聊聊。</p>

见我答应了,这才放心地把车门帮我带好,抬起手来,跟我挥手告别。</p>

我摸着黑上了楼,楼道里静悄悄的,电视节目也已经结束了。果然,家里边还亮着灯,是爸爸妈妈房间的灯亮着,他们在等候着我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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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心里对自己刚刚在酒桌上及时叫停,跟林总商量早一点回家,给予了自我肯定。但暗暗自责还是回家晚了,耽误了爸爸妈妈休息。</p>

我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串钥匙,用手摸索着分辨家门的钥匙,尽量不让一串钥匙互相碰撞,发出声音。</p>

我刚把钥匙窸窸窣窣地插进大门锁眼里,就家里走廊听见里边有脚步声走出来,走廊的灯也亮了起来。</p>

门打开了,父亲站在门口,温情地说,“赶紧进来吧,刚回来就出去吃饭。”</p>

“哦,爸,您还没睡呢?我正好在机场遇到一个好朋友,他非得叫我一起吃饭,他也是刚从广州飞回来。”我跟父亲解释着。</p>

“晚上吃饭喝了不少酒吧?这么大的酒味。”父亲闻到了我说话时候喷出去的酒气。</p>

“嗯嗯,不多,喝了点,我妈睡了没?”我问父亲。</p>

“你没回来,怎么睡得着?一年没见了。回来就一晚上不着家。”父亲无奈地说,尽管有些埋怨,但是还能听出对于我的回来,有着发自内心的欢喜。</p>

“你妈在屋里还没睡,你去看看也回房早点睡吧,先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父亲嘱咐我。</p>

“好的爸,”我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妈妈正在半躺在床上,面前放着本杂志正在看着,一手拿着蒲扇扇风。</p>

“妈,还没睡呢?”我轻声问道。</p>

“啊,海超,你回来啦?你看你这孩子,一年没回来了,一回家留了张纸条,就出去了一晚上。”</p>

妈妈转头看见是我,放下蒲扇,下了床,走到我面前,好好上下打量着我,“怎么感觉又长高了?还长吗?都二十了。”妈妈像是自言自语。</p>

“嗯,好像长了点,主要是体格壮了,你看妈,我这肌肉!”我抬起胳膊,用力鼓起肱二头肌,展示给妈妈看。</p>

“嗯嗯,我不看这些,你能平平安安地回来,我就满意了,先过去睡觉吧,明天再说,我已经给你换了新床单,新枕套,还有枕巾,毛巾被都换好了,睡去吧。”</p>

妈妈笑着说,看出来我回来了,妈妈心里是很开心的,也感到安心了。</p>

“好的,妈,那我先睡了,你们也睡吧,明天在说话。”爸爸妈妈的短短几句话,让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这是真的到家了。</p>

“睡去吧,”父亲在门口催促我。</p>

“哦,走了,”我离开了爸妈的房间,回到了自己久违的小屋。</p>

今天回来着急走,没顾得好好感受和回味一下,在自己房间度过的那些日子和气息。</p>

我一屁股坐在木头扶手的沙发上,真舒服啊,又找回以前的感觉了。从老院搬过来这栋楼房也有七八年了,真快啊。</p>

记得刚搬过来那年才刚上初中,那会儿站在家里北面能看到烟墩山和一望无际的大海。往南可以看到红旗电影院和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南山。</p>

周围都没有楼房,全是平房区,视野非常开阔。记得我刚搬来时,还经常站在阳台上往楼下的四合院里看。</p>

记得夏天时,四合院里有一位老大爷每天都会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旁边放着一个收音机,悠哉悠哉地听着京戏。</p>

那悠长的二胡声,哀怨苍凉,丝丝缕缕,欲断又连,如风轻云淡般地飘浮着,悠扬,似听又无地飘进我的耳朵。</p>

想起从前,我推开通往阳台的纱门,站在阳台上,现在已经没了四合院了,前面被二十多层的国贸大厦挡得严严实实,当然,也看不到公司电影院了。</p>

阳台上微风轻送,感觉到了一丝凉爽,烟海的夏天没有几天太热的天。就算是白天烈阳酷暑,到了晚上,海风一吹,就劲扫燥热,还以清凉。</p>

我张着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香甜啊,家乡的空气。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夜空,依然浩瀚无垠,依然星光璀璨,在漫天星斗的注视下,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许多年。</p>

看见那些眨呀眨着眼的星星,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从前,想起了第一个让我看星星的女孩。</p>

佳慧,你还好吗?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得有三年多了吧。你把我忘了吗?你又有了你喜欢的男孩了吗?</p>

我在心里问着,呼唤着我的佳慧。心里想着,深吸一口气,然后一声叹息,掏出香烟,点燃。烟雾缭绕,模糊了我的视线。</p>

思绪回到了从前,回到了河东高中,回到了那个跟佳慧坐前后位的教室。环境尽管破烂,但想起来够温馨。</p>

看了会书,看不进去,闲着无聊。看到佳慧的秀发披散在我的课桌上,有些甚至随意地搭在我的铅笔盒上,随着她的头动来动去。</p>

一会在铅笔盒上,一会跑到铅笔盒旁边去了。像是一只调皮的小猫在挑逗着我。</p>

我尝试着去整理了一下铅笔盒,当然也接触到了佳慧的头发丝。在我的手背上扫来扫去,我的心痒痒的。</p>

终于下决心,用手指抓住一丝最调皮的,轻轻地绕在手指上,佳慧也没发觉,可能女孩头发多了,反应也不敏感了吧。</p>

我放心地绕来绕去,忽然佳慧身子一下俯向课桌,可能要写什么东西。</p>

“哎呀”一声,佳慧回过头来,用手摸着头发,然后用手指挠了挠。</p>

吓得我呆若木鸡,眼直直地看着她。</p>

“你干嘛呢?”佳慧又低头找了半天。我已经把手握成拳头了。</p>

“我开铅笔盒,拿钢笔。”我大脑快速转动。</p>

“哦。”佳慧犹豫了一下回过头去,这次把头发用手捋了捋,全捋到肩膀一侧的胸前了。</p>

我等了会,看佳慧不会回头了,偷偷地打开右手,手掌里面蜷缩着一丝秀发,我赶紧把手收回来,放在课桌下。</p>

把秀发捋开,成长长的一丝,我又赶紧握起来,握得紧紧的,然后紧张地左右看看。</p>

还好,没人注意到我,从书包里找到一本不常看的书,打开,翻到中间的位置,把佳慧的秀发铺在书里,然后合上书,放进书包的最底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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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怦怦怦……”,我长吁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开始数起自己的心跳。</p>

“海超?”佳慧又把背靠在我的课桌前,没回头,稍稍侧着小声叫我。</p>

“嗯?啥事?”我把头靠近佳慧的秀发。</p>

“你们那儿有个烟海大学?”佳慧问。</p>

“有啊,刚成立没几年,还在建设中吧。”我回佳慧。</p>

“哦,明白了,听说离海边很近,校园一定是美的让人心醉。”佳慧充满憧憬地说。</p>

“嗯,是的,出了校门就是大海,是北大和清华一起援建的,我初中班里几个同学就是随父母从北京来的。”</p>

我想起了字正腔圆的北京话,“对了,佳慧,你也在北京待过吗?怎么说话也是北京味的普通话?”</p>

“我妈妈是北京人。”佳慧轻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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