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身在一间宽敞、古色古香的厢房之中,怎么回事?这里不是医院,我还没回到家么?周桐纳闷当中,现自己衣裳整洁,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很好地包扎处理过了,并散着淡淡的草药香。
“哎!你醒了!”
周桐抬眼看向说话的人,站立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只曾在电视里看过古人打扮的少年,他穿着洁净的道袍,头上梳着简洁的鬓。宽大的衣袖随着走动一飘一摆,透着飘逸之气。
那少年露出了明朗的笑容,将手中的瓷碗放在周桐的床沿,他看了看周桐有些呆愣的模样,卟呲一声又笑开了,周桐再次看到了他洁白的牙齿。
“这位施主,难道小道脸上长出了一朵花不成?”那个少年故作严肃地说。
周桐回了神,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缓缓才说道:“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是五师叔下山的时候巧遇救了你,你的福大命大,稍迟一些,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那少年拿起瓷碗吹了吹,然后递给周桐,“给!赶紧喝了吧!喝完这服药你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周桐依言将碗里的药喝了一口,“呸!什么药啊?好苦!”接着,他的脸皱成一团,将瓷碗又递还少年。
“良药苦口!不喝药怎么好呢?”少年看到周桐有些孩子气的表现没有表现出不耐,反而苦口婆心地劝说。
“你这儿难道没有药片么?随便给我几片,我就着水喝就行,可千万别给我喝这种黑不溜秋的药水了。”周桐一脸嫌恶地瞟了眼少年手中的药碗,连连摆手。
少年一头雾水地说:“药片?药片是什么东西?你指的是不是药丸?”
周桐嘻笑着怪叫:“嗨!哥们,别装蒜了!连药片都不知……”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变小,转而沉默。
少年见此情景十分奇怪,“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周桐摇摇头,将头埋在两臂之间。他不敢问,他怕换来的是他无法接受的答案。
少年急于知道原由,他轻摇周桐,“说出来吧!说出来也许我能出一份力!”
周桐抬起头看着他,眼眶有些红肿,嘴唇一翕一合。憋了老半天,才问:“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代?”
少年见周桐问的有些不着边际,还是一一作答:“这里是君子峰上的卧贤道观,时代嘛?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山上的师兄弟们未经师傅允许不得下山,所以现在是什么时代我还真的不清楚了。”
周桐顿时黯然失色,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少年见问不出什么,又看到周桐如此伤心不便多问。于是,他转开话语:“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叫柳文言,有事就叫我。”
就在柳文言一只脚跨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周桐幽幽的声音:“周桐,我的名字。我睡了多久?”
柳文言回再次挂上他那招牌式的明朗笑容,“你睡了整整五天五夜!好好休息一下!五师叔交代过,等你伤好了要带你去见掌门师叔的。”他体贴地替周桐关上房门。
周桐无力地靠在床头,默然地抬头望着屋顶。
这里,不是原来属于我的地方,那座君子峰上也没有什么卧贤道观。我,能否还能回家……
他的眼眶里盈满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一滴、两滴、三滴……浸湿了身上的被褥。
咚!——晨曦的钟声恍若层层波涛回荡在整座君子峰中,由近到远、层层叠叠。周桐望向眼前的一望无际的雄伟建筑连接着辽阔的蓝天,重重叠叠参天古树直穴云霄,天上几行白鹭在翱翔,他的心中好似化成了一片博大的海洋能容下整个天下,他突然觉得心胸开阔,世间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羁绊住他永不停歇的步伐。
“周桐,跟我来!”柳文言等周桐看尽眼前的美景后才出言提醒。
周桐意犹未尽地点点头,紧随在柳文言的身后,他们沿着巨大的白色石砖路前行,沿途中透着相似却有不同的房子,清一色的灰色飞檐白墙透着庄严、肃穆,穿过一道道门槛,随处都有道童在清扫落叶,轻轻的沙沙声为整个道观带来一丝生气。
走了三个小时,周桐忍不住询问:“请问柳道长,你们的掌门师叔的宗观大厅在哪里?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柳文言微微一笑,“不远,一会就到。怎么?你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