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双腿盘坐在炕头上,笑呵呵手举起酒碗喊道:“弟兄几个死里逃生,这段时候吃了不少苦,老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给弟兄们接风洗尘了,都举起碗咱们干了。”
王喜奎与张小虎几个人,盘腿围坐在酒桌一圈,纷纷端起酒碗接连回道:“老张,干了,今天咱们弟兄喝个痛快…”一个个将碗中的白酒,一口咕噜噜猛喝了下去,挥手抹了抹嘴唇,吃几个花生粒打了个饱嗝。
“老张啊,我们和部队被敌人打散后,要不是在山里遇见民兵游击队的同志们,恐怕今天就回不来了。”
“是啊,我们后来在李家村阻击敌人,掩护乡亲们转移撤退,十几个弟兄就剩我们几个,差点没被鬼子一窝给端了。”
张大彪长叹一声回道:“弟兄们回来就好,咱今天不提不开心的事,以后在他娘的找狗日小鬼子算账。”
“来,喝酒…”
王大牛一口干下碗中的酒,手抹了抹嘴唇嬉皮笑脸道:“我几个弟兄的破事就不说了,虎子这小子这段时间可舒服多了,受伤还有女同志细心照顾,最关键还讨到了个婆娘。”
张小虎手放下酒碗,急头把脸没好气那道:“娘的,大牛你小子嘴是棉裤腰啊!喝点尿酒瞎嚼甚么舌根,老子和刘丽就是同志之间友情。”
“得了吧!你都把人家女同志该抱了,还他娘的在这里装什么蒜啊,非得生米煮成熟饭事办完,你小子才能承认呀。”
“老王,你小子嘴什么时候也成棉裤腰了,老子抱刘丽同志不是因为她腿受伤了吗。”
“你小子少娘的狡辩,人家又没有瘸,自己不会走路啊!再说你把她从树林里抱出来,你们到底去干嘛了?”
“什么?虎子跟人家女同志去小树林了,你们把经过说一遍也让老子听听。”
“张营长,张大彪同志,你怎么也跟他们学了。”
“呵呵,老子这不是好奇嘛,你小子长得黑不溜秋的,怎么能被女同志给看中了,这他娘的上哪说理去,真应了那句老话,好白菜都让猪龚了。”
“老子哪里比你们差了,至于这么埋汰人吗?我看你们一个个就是娘的眼馋,讨不到婆娘羡慕嫉妒老子。”
“嘿嘿,说你小子的胖,你还喘上,老子羡慕你干嘛,要不是狗日小鬼子打进来,老子参军抗战保家卫国,早就和自己婆娘生一地娃了。”
“老王可是过来人,你小子比不了。”
“你们几个别扯些没用的,快点和我说说,虎子和那位女同志的事。”
王大牛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悬脸蛋通红双手撸起袖子,大嗓门开始喊了起来,一边讲述张小虎和刘丽的事,一边手来回比划,一半真一半假,说得有鼻有眼的,就像是自己亲眼看见,他们俩人在树林里搂搂抱抱,王喜奎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添加剧情,张大彪笑得一张大嘴唇都合不上,还时不时调侃一下张小虎。
张小虎拉着僵硬长挂脸,坐在酒桌前自己喝闷酒,不搭理他们就当听个乐呵,正在几人嘻嘻哈哈说得正撒欢时,警卫员跑进来敬个军礼道:“张营长,丁团长叫张小虎过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