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伙计上前指了指缸上的大字,恭顺道:“官爷您看,我们是一行货队,运的是山西陈醋。”
景鹏闻言,用冷冷的语气再次问道:“你们要把这些醋,送到哪里啊?”
“我们是太原“一品堂”的下人,将这些醋送往京城。”
“来人啊。”景鹏忽然拔出身后的长刀,唤上一名士兵至跟前,“将这帮人统统都给我绑起来,即日押送回太原。”
王家的伙计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似不知道怎么招惹了这位官爷,不免满头冷汗道:“官爷,官爷,我们不过是正常送货而已,并没有犯事儿啊?”说完,又转身去求那些围上来的小兵们,急呼:“官爷,饶命啊,饶命啊。”
不过,那些官兵都是有备而来,将伙计们的嘴用粗布严严实实地堵上,任他们怎么求饶也出不了松开。期间若是,遇见挣扎反抗的,更是狠狠地甩了几个耳光,用刀抵着喉咙让他们动弹不得。
片刻,见众人都被五花大绑起来,景鹏的目光紧紧盯在货车的醋缸上,厉声道:“马上将车上的陈醋,全部都给我倒掉,且一滴也不能剩。”他稍微停了停,接着严肃道:“你们都给我注意了,这些王家的醋缸,我不许有任何一点磨损。听见没有?”
“是”众官兵躬身齐答道
此令一出,土道的周围顿时洒满深褐色的醋水,醋酸味跟着徐徐袭来,转瞬间便已铺天盖地。
连着三天,太原城一直阴雨绵绵,久未放晴的天空,泛着太过深沉的灰色。
外面的潮湿寒冷,让众人不免都不愿意出门,待在家中亦是等着天气好转。
“老爷……老爷……”一声慌张的声音,从正门一路响到西院的书房。
正在摆弄古董的王中庭,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瓶,望着冲进来的下人,低沉道:“乱嚷嚷什么啊?”
前来报信的人,正是王中庭的管家周三渠,他扶着胸口喘息道:“老爷不好,出大事了。”
“何事啊?”王中庭蹙眉问道。
周三渠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官府把咱们发往京城的货队给扣下了。还说,咱们“一品堂”暗地贩私,来人要带您过去问话呢。”
“呃?什么……”王中庭闻言一震,跟着不由着急了。“贩私?谁贩私了?”
“老爷,这我也不知道啊”周三渠显然也没缓过劲儿来,说话间,从屋外走进几名衙役,狐疑地打量着王中庭,道:“王老爷,有劳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中庭板着脸,心想,自己和府尹大人还有几分交情,不免甩了甩衣袖,吩咐道:“你让仲宣去店里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完,便随着衙役一同出了王家。
随即,太夫人便听到了消息,立马站起身来,冲着周三渠厉声道:“他们就这样把人带走了?”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有些不能接受。王家做生意历来本分,坑蒙拐骗的勾当从来不沾,至今,还从没惹上过官司呢。
王李氏跟在一旁,险些急出了眼泪,只道:“老太太,快把仲宣叫回来吧。”
太夫人到底比她沉稳些,理了理自己的心思,想了想道:“吴妈,你快去替我给娘家传个话,让他们赶紧过来一趟。”她的娘家,在京城有不少的亲戚朋友,说话办事倒也有几些分量。不过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眼下还得再想个法子才是。
须臾,得到消息的王仲宣,带着数张银票去往县衙疏通,才知,王中庭这会已被收监入牢。只等明天辰时,由太原府尹亲自审问。
监牢之中,王仲宣看见了一脸颓败的父亲,不免急切道:“爹,他们怎么把你关起来的?”
王中庭闻言站起来,向他走过来,沉重道:“你实话告诉我,有没有背着我偷偷的贩私盐。”
“我没有贩私盐,爹,您为什么这么问?”王仲宣这会方才意识到,事情要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王中庭闻言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沉默半晌,终究踉踉跄跄地坐到地上。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仲宣跟着他蹲下来,忍不住反问道。
王中庭坐在地上,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有人寄了一封密信,污蔑咱们家偷偷在贩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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