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摆摆手:“便依你吧,还有两件事儿是什么?”
洪朝刈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这位大人甭管外界风传的是什么,骨子里实在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狠人,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让人心惊肉跳的想法出来。
他有心活跃一下沉重的气氛,继续道:“这件事之外,另外两件,却是大人想听到的了。”
“哦?”连子宁挑了挑眉毛:“这些日子你上我这儿来除了要钱似乎还没什么好事儿,这回却是改了?”
洪朝刈尴尬一笑,道:“第二件事儿,便是大人您下令修建的直道,喜申卫这一段,在三天前已经全部完工了。”
“直道完工了?这倒是个大好事儿。”连子宁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虽然浅显,但是其中说的确实是非常有道理,连子宁也深知这一点,只有把交通搞上去,物资流通速度加快了,经济也自然就发达了。早在年前,在完全掌控了喜申卫地面之后,他便是下令修建直道——所谓直道,便有这个时代的高速公路的意思。
直道一共是两条,以喜申卫为,其中一条,向西南方向一路连接乞勒尼卫、考郎兀卫,到距离可木卫五十里为重点,大致是沿着松花江南岸一路西行。这条路,长度大约在三百五十里左右。
而另外一条,则是以乞勒尼卫为,连通莽吉塔城和药乞站,直到阿速江边。这条路,长约一百七十里。
连子宁倒是想修一条喜申卫到莽吉塔城的来着。但是两者之间密林遍布,难以修建。反倒是和乞勒尼卫之间都是平原。比较便利。
直道尽量的裁弯取直,成一条直线。
当年秦始皇帝也修建过直道,不过人家那可是大手笔,长三千余里。宽五十步也就是七十五米,路边每隔五丈远便种植一棵青松。以供路人歇息乘凉。整个路面以黄土修建,都是用大锤夯实的,非常坚固。甚至在陕西。直到两千年后还留存着一部分直道的遗迹。
连子宁现在不过是相当于一个府的地面,财力有限,自然不可能做到这样。
两条路,一共长五百二十里,路宽两丈,也是把泥土夯实的。为了防止雨水浸泡变得泥泞,上面还铺了一层小石子儿。
路不是很宽。但是也足够几辆马车并行了,其实这样的工程,已经是非常的浩大。
民夫都是就地征发的,农民们对于在自己家门口修路,都是有着很大的热情,当然,其中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牵头负责此事的总办衙门会支付一笔不菲的酬劳。几乎是一个全民参与的大工程,饶是如此,从过年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也足足用了四五个月才修完。
不过,能修完了,就是一个好事儿。
“一共花了多少钱?”连子宁问道。
洪朝刈看了连子宁一眼,小心翼翼道:“十六万八千四百两。”
他生怕连子宁嫌用得多了,却没想到连子宁诧异道:“这么少?”
习惯了后世修一公里路就是数以千万计的连子宁,还真没想到这五百多里的路只花了不到二十万两。
“行啊,老洪,现在也知道给我省钱了。”连子宁打趣了一句:“不过这个差事不能停。眼下咱们可木山地面瞅着也要打下来了,打下可木山之后,从喜申卫通往柱邦大城的路上就再也没有了阻拦,等这一战完,我再拨给你一些银两,要把路一直修到柱邦大城去,明白了么?”
“下官明白!”上官出手这么大方,洪朝刈心气儿也高了起来,道:“还有一件事儿让您高兴的,呵呵,咱们前几次打仗都是流水般的往外使银子,现在总算是捞到些好处了”
“你是说,缴获?”连子宁问道。
“没错儿!”洪朝刈:“咱们先后打下四座城池,乞勒尼卫都是些破烂儿,您当场就下令分发给百姓了,下官为人您也知道,不是个好财货的。但是考郎兀卫的库房中,却是很有不少好东西。曹忭和那几个千户死后,他们府邸也都被抄,这些日子咱们一直在统计。最近点集清楚了,一共有白银七万四千两,绸缎五百匹,另有古玩若干,玉器若干,这些还没有折价。”
连子宁微微点头,他见过了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的大场面,这些已经是不太放在心上了,不过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些钱,总也能略略补贴一下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