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e班矿泉水桶被投放——”</p>
“警察同志。”年段长突然说话，声音很大，完全盖住了纪询声音，“晚太冷了，把精神状态还不稳定孩子放在这里不合适，我们先把她带到校医室，在里头再慢慢问吧。了，她父母了？有人联络了吗？”</p>
“联络了联络了。”其余老师们立刻七嘴八舌说了起来。</p>
男男女女，各种不同声音叠加在一起，就算纪询想要再开口说话，一时半会，声音也不一定能传入警察耳朵里。</p>
紧接，以年段长为打头，领导老师们一起簇拥警察包括陈芽去了医务室。</p>
但纪询周同学也并没有被忽略，实，马就有老师连同保安出现在他们身边，“搀扶”他们前往办公室方向。</p>
警察们向前，他们向后。</p>
真是南辕北辙一段路程。</p>
纪询说：</p>
“老师好，问个问题，你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p>
“问这么多干什么！老师还会害了你们吗？”</p>
“老师，我们想厕所。”</p>
“不准。”</p>
“老师，为什么不准？”纪询声音满含揶揄，“老师，你这是在控制我们人身由权利吗？”</p>
然而话到这里，他们老师不再说话了，一个个板张棺材脸，带他们继续往前，直到来到了一间小会议室才算挺。</p>
这批人还想把纪询周同学分别放在不同会议室，但一路以来也不挣扎，还算配合纪询在这时候突然强硬挤进周同学所在会议室里。</p>
老师们立刻呵斥：“干什么，你们这两个学生怎么这么难搞，都说了，老师不会害你们——”</p>
“好了。”阻止声音从后传来，之前送警察离去年段长回来了，他说，“他们要在一起就在一起吧，正要一起说。你们都先出去。”</p>
老师保安鱼贯离去。</p>
会议室里，就剩三个人，纪询、周同学、以及年段长。</p>
之前不是在人群里就是远远望，直到现在他们面了面，纪询才突然认出来，这位年段长，正是之前在琴大见实验室门口化学教授套近乎人！</p>
也就是说……</p>
年段长一切都心知肚明。</p>
“你不是我们学校学生吧？”年段长先向纪询，“不是我们学校学生，就不应该出现在我们校园里……”</p>
“但我出现在校园里是合情合理。”纪询接话，“于情，我及时阻止了一场发生在学校里跳楼件，救了学校里学生；于理，我知道了发生在学校里一些情，比如……”</p>
他年段长。</p>
“有人在周周末，去了琴大实验楼，想要塞红包让人私给检验矿泉水瓶。还有许诗谨，许诗谨已失踪这么久了，学校报案了吗？”</p>
年段长脸色微微一变，但仅此而已。变过之后，他口吻倒是煦不少：“你救了我们学校学生，这是好，很大一件好。我想做好人一定要得到好报，否则未来大家就都不愿意做好人了。所以我会向学校申请一笔见义勇为奖金，两万元，专门颁发给你。”</p>
他也不等纪询回答，又转向周同学。</p>
他说：“周同学，今天晚真正让人刮目相是你，你是一个非常勇敢学生，学校为你到骄傲。你情况我也做了一些了解。过去情既然是你同意，我也就不说什么错了。你功课一直很好，本来就有资格进入a班，现在距离高考也没有太久时间了。我想学校这边是可以做个特批，让你进入a班，好好学习。”</p>
……</p>
他们年段长交谈并没有持续太久——或者说，年段长单方面他们说了番体面话后，就让他们从办公室里出来了。</p>
两人在学校里走了会儿，纪询开腔打破沉默：“来我们碰到了许诗谨一样情。学校打算用一些好处换我们安分闭嘴……”</p>
什么见义勇为奖金，他并不是什么真正重要东西，真正救人人没有一个是想人命之外东西去。</p>
但他向周同学。</p>
他似乎从年段长话里听出了些东西，似乎周同学本来能够进a班，但因为什么原因，留在了e班。</p>
“你怎么想……？”他问。</p>
“今天早，学校给我们安排了一次体检。”周同学答非所问，“年段里又有传闻，说学校要在高二年段搞一次全封闭式试点教学，会在高二几个班级里随机选择一个班级……午听时候没有多想，现在想来，这个随机，恐怕一定会随机到e班。正体检一样，都是学校为了平息态做出种种应。”</p>
纪询见身旁熟悉脸，如融入了夜漆黑，翻出幽冷之色。</p>
他听见方低低声音：“令人失望。”</p>
周同学驻足，向教学楼方向。</p>
他注意到方视线定在一个方位，个方位是……a班。</p>
一秒，周同学已弃如敝履般收回目光。</p>
“纪询。”周同学。</p>
“叫哥。”纪询补充更帅气称呼，“警察哥哥。”</p>
“……听我说话。”周同学冷脸。</p>
“听听听。”纪询说。</p>
“我要知道所有真相。”周同学。</p>
纪询一扬眉，听周同学说完以后，以更加坚定口吻说：</p>
“我要查出所有真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