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不好，也有奖励——我想这对你而言，应该同样是奖励。”</p>
男人心中的野兽睡醒了，露出獠牙。</p>
他成功地打碎了对方坚硬的外壳，他看见了鲜血淋漓的但真实的人。</p>
这是我想见到的纪询吗？霍染因问自己。</p>
是的，这是我想见到的纪询。他瞬间做出回答。他和过去不一样，但他是纪询。</p>
他现在正在和真实的纪询对话，而不是一个虚伪的粉饰出来的躯壳。</p>
“现场的血液溅射痕迹遭到破坏。”</p>
霍染因开了口，因为喉咙的压迫，声音有些断续，那份看过无数次的档案出现在脑海，他的声音轻缓平静。</p>
“你的口供里说，你看到妹妹自杀，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意识的上前抱住她倒下的身躯，这个过程中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你一边摁住妹妹的伤口，一边寻找手机导致地面出现了衣服拖拽的痕迹，之后你就一直抱着她等120的到来。”</p>
“很合理，完美的用大片的血液遮掩了你和她衣物上因为你出刀而出现的溅射。一个像你这么优秀的刑警，不会让别人看出破绽。”</p>
“但是纪询，正因为你如此优秀，你的潜意识更不可能做出破坏现场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在说谎……”</p>
纪询吻上霍染因，将剩下的几个字吻去。</p>
霍染因错愕了刹那，旋即迅速反击。</p>
这个吻很激烈，是纪询平生以来感觉过的最激烈的吻。他感觉自己和霍染因，就像两头正在争抢地盘的野兽，互相角力，疯狂撕咬，但是很快，几乎是一瞬间，纪询就带领霍染因走入另类的激烈。</p>
他亲吻着霍染因，在对抗中注入柔情和欢愉，他轻而易举地攻占了霍染因的大脑，让对方从对抗变成承受，又从承受变成迎合。</p>
当绵长的一吻结束后，他没有立刻离去。</p>
他拥抱着霍染因，在对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会做的时候，静静地贴合着对方的唇，感觉对方的唇上的鲜血将他的嘴唇浸润，犹带着人体温度的血液，像火一样，肆意在他唇上燃烧跳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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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了。”纪询说，他贴着霍染因的嘴唇说，声音从他的牙关递到对方的牙关。</p>
“嗯。”霍染因迷迷糊糊回过了神。</p>
“两三天好得了吗？你还要值班吧？”</p>
“谁管它。”霍染因清醒的瞬间，不服输的锋锐又进入他的眼睛。</p>
纪询不免低笑一声。</p>
他伸出舌尖，轻触伤口，又烙下轻轻一吻，吮去鲜血。</p>
他从血中吻出了甜味。</p>
他餍足的松开拥抱霍染因的手。</p>
但霍染因像蛇一样缠住了他，他的双手环在纪询身上，喷吐在纪询耳旁的呼吸，都是潮湿温热的。</p>
“为什么这时候吻我？”他问，“是想要将我也弄脏吗？”</p>
他说着话，亲昵地与纪询耳鬓厮磨。</p>
“纪询。”他轻笑，“你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