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现在也不管什么面子了。同意
意见。这个罪己诏在得到赵地认可后。于二月式颁告全国。诏书中说:“自登基以来。言路闭塞。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奸侫掌权。宵小得志。缙绅贤良之人。陷于元党籍中受到迫害。政治。世风浇漓。赋敛苛重。生民之财日竭;戍役繁剧。君民不堪其忧。无益于国计民生之事多。侈靡已形成风气。国家地财源已经被挖殆尽。而谋利还诛求不已。戍边地士兵衣食不继。而冗官冗将却坐享富贵。灾异屡屡出现。实乃上天示警。而朕不知悔悟;天下百姓怨声载道。而朕深居宫中。丝毫不知。追思过去地过错。悔之何及!”
当然,赵这道罪己诏并非单纯向国人谢罪,是为了通过自我批评,把全国人民对自己统治的怨气转移到对金人的愤恨上去。
赵很清楚他这二十多年来做了多少不得人心的事,以前他统治稳固,春风得意,日子过得不错,他根本不想承认。到如今大敌当前,危及到了自己的宝座,为了收人心,他不得不屈尊承认。赵还在诏书中信誓旦旦地表示,号召人们上书言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并且号召天下的勤王之师前往东京汇集,准备与金兵一战。并且还答应,无论出身有多卑微,只要在未来的抗金战争中出力的,都可以加官晋爵,有大功劳的还可以拜为将相。
赵为了表示自己是认真悔过,并非敷衍搪塞,在痛心疾一番之后,向人民承诺废弃所有的苛政:裁撤大晟府、行幸局、采石所、都茶场等压榨百姓的机关;罢花石纲;遣散朝庭闲散人员,削减宫廷用度以及侍从官;停止都城内外包括道观、宫观在内的大型土木工程;以前因为这些苛政强占的百姓的土地,都归还原来的佃户。
赵这份临时抱佛脚的罪己诏,在国家面临危险的时候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是对以前自己的错误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并且号召全体人民进行抗战。
这边赵忙着除弊政,那边金兵可没有闲着,进入十二月下旬以后,金军快通过了三镇,即将到黄河岸边,形势越危急。北宋zf的君臣朝聚朝堂,夜会私邸,平日里一个个都是能言善辩、八面威风,此时却是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到底是战逃,都没有明确的想法,四派意见争议不休,赵也茫然无计。
这时,唯一可行并且可以自己的好办法就是将家属遣散四方,在南方有亲戚的就去投靠亲戚,没有亲戚的就投靠下属,反正在京城里面当官都有地方的下属,不少zf官员已经开始转移财产了。汴水之上,无数船队络绎不绝,满载金银财宝,破浪扬帆,驶往东南的州郡,虽然东南现在已经陷入齐国卢贼之手,但听说卢俊义很少杀官,到时候贿赂一番齐军,便可绕路去荆楚和西川。赵手下的这些大臣都是酒囊饭袋之徒,金兵离得还很远,不考虑如何退敌,就知道想这家里的一亩三分,这样的官僚队伍关键时刻怎么能够指望得上。
十二月二十晨,也就是金兵入侵中山的当天,回来了几天的童贯与李邦彦商量后,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终于下定决心入朝面奏赵。在皇宫里,两人畏畏缩缩、支支吾吾,费了老半天的劲,总算颤颤巍巍地呈上了那份金人的宣战诏书和那份檄文。
赵也知道童贯从前逃跑回来了,只是最近的麻烦事情太多,还没有来得及顾上他。他不看那些东西还好,一看犹如五雷轰顶。檄文中说:“赵在当藩王的时候就包藏祸心,阴谋夺取天子之位。
他惜暗中借助宫廷之力,剪除自己的兄长,终于登上了天子的宝座,险恶之心肆意地作,日甚一日。黄袍加身后志得意满,头脑昏聩,目空四海,鄙夷一切,自认为有天命,即使作恶多端也无可奈何。”语言之恶毒,可谓前所未有。
作为堂堂的大国天子,被蛮国如此点着名地辱骂,真是耻辱到顶了。但是打仗也打不过人家,想到此处,赵皇帝不觉然泪下,颤着音说道:卿等晚来商议!”
此此刻,尚在犹豫不决阶段的赵下定决心推出大动作,准备禅位!既然金人已经和他撕破了脸皮,把他贬低得一钱不值,和他们继续打交道太丢脸了,还是让太子来收拾这个残局吧,自当神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