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共十辆马车,前五辆车都是软轿,车厢里莺莺燕燕皆是美女,后五辆车上却都是行装柜子之类,除此之外还有近二十名青衣汉子护卫左右一路随行。
大奎身上也是一袭青衣,寻个空挡趁人不备混进了人群里。
此时天色已黑,直到大奎随着人群车队进了城也没人发觉异常。
车队行至城中正街,转了个弯来到一处宅邸前。朱漆大门上悬着匾额,上书‘将军府’三个大字。大奎暗想,此处便是地头了。
等到车马停稳,由第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中年华服妇人,浓妆艳抹的脸上真让人担心一说话会掉粉渣子。只见其呵呵笑着喊道:“姑娘们,下车啦。”
话音未落,将军府的大门开了,随之出来两个元兵。见到门前的车马队伍,其中一个元兵喝道:“你等怎么这么晚才来?”
那妇人连忙赔着笑走上前来道:“两位军爷,这女人家事多,故此来的晚了些。请军爷多多见谅啊。”说着便蹲身福了福。
其中一名元兵脸上带着颇有意味的笑,伸手在这妇人脸上捏了一把道:“老鸨子真会说话,哈哈哈哈哈。”这妇人原来便是这些青楼女子的鸨母,虽是人老珠黄但久在军营的士卒能借机揩揩油水也是好的。毕竟这从军和做和尚也差不了多少!
鸨母故作姿态的扭捏闪避,大奎老远看见差点吐了。也不知道门前的鸨母和这两名元兵都说了些什么,已经下车的几个姑娘便十分不情愿的再次上了马车,随后车队再次行进。虽是如此,那门前的两名士卒也是伸长了脖子看个没完。
这些年轻的姑娘对于这些士卒来说可是不敢乱碰,那可都是将军们的专属。或许有个别的士卒得将军赏识倒也有机会尝尝鲜,但若是没有将军的允许而擅自越界,便十有八九要被活撸一层皮。
车队绕过一条街转了个弯到了将军府后门,早另有军兵开了后门将车队迎了进去。
将军府安排了一排厢房作为这些姑娘们的栖身之所,鸨母进了院子便独自随一名兵士去了前堂,临走吩咐这些姑娘们在此等候。大奎与一群青衣汉子便齐齐动手卸了车,将车上的行囊箱柜一一搬进了厢房。
“哎,你干什么的?”与大奎搭手搬箱子的汉子问道。
大奎含糊笑道:“我是将军府的下人。”
那汉子呵呵笑道:“哎呦,这怎么敢有劳您动手啊。”
放下了箱子,大奎所幸不干了,便站在一边指指点点。这些青衣汉子也都真的以为大奎是将军府的,看衣服的料子也看得出来。这些青衣汉子身上穿的皆是土布料子,而大奎的青衣却是丝绸。这身衣服还是当时大奎在朱守仁的心腹身上扒下来的,到如今却依然穿在身上,虽是死人衣服但聊胜于无。
干活其间,那些青楼女子听说大奎是将军府的下人,一个个媚眼抛得大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如此一来却引得一众姑娘放浪大笑。
大家刚把活干完了,只见那保姆风风火火的回来了,一路高声吆喝道:“都听好了,今晚将军府摆宴,你们都快收拾一下,过会要有歌舞助兴啊。”
大家闻言皆是各忙各的,大奎站在哪里却有些无所适从。鸨母走过来上下打量大奎,不禁问道:“这位是?”
大奎连忙哈着腰满脸赔笑解释道:“小的是将军府的下人侯三,今晚有饮宴,所以将军吩咐小的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手的。”
鸨母一听连忙脸上堆笑道:“哎呦呦,这怎么敢当啊!”说着伸手在大奎的胸膛上轻抚了一记,大奎不禁暗想,原来这老女人也有揩油的习惯啊。
鸨母沉吟片刻却道:“这样吧,麻烦这位大哥去盯着姑娘们换衣服,有谁慢了便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