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刀一改笑意,神色又有点凄冷,但话语却是十分真诚:“历经了红尘三千烦恼丝,七情六欲全加身,你才能寻找到你所坚持的道。还记得当初我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你是没有历经这个中情缘,所以能说的这么轻松,但欲往太上忘情之天道,就必须学会如何在情道中全身而退,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这纱女长相不错,我想放在你们中原也是少有人及,料想也不会亏待你,我猜想你未来必然多有坎坷,或是光明,或是黑暗,你能寻到你所坚持的道也好,不能寻到也好。就当是红尘茫茫,脱身不得,但也能过得逍遥自在,也不枉今世在此人间走一遭。”
闻听漠刀如此的多言,巫金科一腔怒火霎时消散大半,望着漠刀真诚的双眸,却是轻轻一叹:“你这么做完全是有难于我,圣人有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以为你是在帮我,其实正是在为难我。我这来路尚且危机四伏,去路亦是迷茫不知,恐怕还没体会到你所谓的太上忘情,就已经和天上的太祖爷聚头了。”
漠刀却是洒脱一笑:“没有危难,何来进展?没有为难,何来精湛?再说,此女起码在我眼中,已是中上姿色。看你这模样,也该是没有历经男女之事,就当**一刻,岂不妙哉?”
巫金科听得直接心中冷战,不禁再次细细一观眼前的漠刀,不禁又一次的问道:“你真的是十几日前我认识的漠刀吗?怎么感觉不太像啊!你不会是漠刀的孪生兄弟吧,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色刀’?!”
听到巫金科最后一句话时,漠刀却是哈哈大笑,随即猛的一拍巫金科的脊背,但说出的话,却是发人深省,一派入心:“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心境。当日,在手中的刀斩到父亲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自脑中一闪而过,仿佛自己的一生都凝缩在这短短的一刹那之间,我就在那瞬间想了许多,最后,我放弃了挥刀,但我却没输,我知道,自己赢了,不仅赢了父亲,也是胜了自己。如今的我,又是保全了亲人,又是获得了自己从不敢奢望的新生……”
说着,漠刀已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缓缓吐出,言辞之中,已是六分洒脱,四分无求:“从没如此感觉到,没有仇恨的自己,原来是如此的自己,没有压抑,没有空虚,没有妄求,没有心痛。原来,解脱了心锁的自己,竟也可以笑,发自内心的笑,而这一切,都是我之前都不敢奢求的东西。”
巫金科听罢,只是默然无语,但心弦,已经随着漠刀之言,缓缓拨动。
在后紧随的左天翼亦是听到漠刀之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之中,已经透露出一种难言的悸动。
漠刀又是吐出了一口浊气,同时亦是潇洒一笑,竟缓缓吐出了自己的所行诗词,乍闻前半句,依旧如往,但转入后阙,却是气势言辞倏转,一派新生,一派心声:“风行狂沙走万里,天涯从此不独行。”
巫金科闻到如此新生之诗词,亦是同时心神一震,首次,一直对未来处于低迷的巫金科,竟有了一种展望的冲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