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今早才回来,昨晚醉的人事不知,在别人家里谁的,现在还头疼得要命,耽误了大家看书,对不起各位了。)
汉灵帝的葬礼十分的隆重。
古人重礼,皇帝驾崩更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殓、殡、葬”这葬礼的三个步骤下来就耗费了一个多月。
人世间的人与事就是这样,忙的忙死,闲的闲死。这两句话放在此刻的何进和太史慈身上是再恰当不过了。
殓的时候,招魂、沐浴、小殓、大殓、含玉、下棺;殡葬时的五服、殉葬的准备等等,凡此种种,无不琐碎的令人头疼,对何进这种心焦气躁的人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无奈何进这大将军是在其位当然就要谋其政。
太史慈就清闲的多了,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何进此刻无暇提及亲事,何琳大概是从未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现在一天到晚躲在家里不肯出来。如此更好,太史慈落得耳根清静,倒是心地善良的刘璇去过何府两次去看望何琳。
这期间,于禁的大军终于秘密的开到了洛阳的城郊,按照太史慈的意见把这只奇兵隐藏起来,只留下了张戈当联络员,当然留下的还有一大堆的探子。
乱世降至,虽然太史慈没有能力控制洛阳,但这支军队却可使太史慈随心所欲的达到很多的目的。
就在这匆忙而又清闲的时间里,汉灵帝的葬礼终于迎来了最后的一刻——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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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好似压地银山般铺满了洛阳的城里城外。
洛阳的达官贵人倾巢出动,太史慈亦不能免俗地坐在马上,跟随着刘府的众人混在这送葬的行进队伍中。
看着眼前众人一脸哀思的样子,再想一想这些人给汉灵帝起的庙号,太史慈就觉得讽刺。哼!“乱而不损”谓之“灵”,好色的汉灵帝驾崩时年仅三十四岁,这还不够“乱而损”吗?
不过这场合也有好处,因为可以见到一些平常根本就见不到的人,这对太史慈来说实则是一个彻底了解洛阳势力分布的好机会。
比如太史慈第一次看到了洛阳城中除了十常侍与何进以外的第三方势力——骠骑将军董重。
此君五短身材,相貌丑陋,但并非是面目可憎,语言无味之人,满脸的坚毅果敢令人望之肃然。
可以看出,这董重与何进亦是水火不相容,在这送葬队伍中独树一帜,不与何进势力方面的人半点好脸色。弄得许多人望向董重时充满了敌意。
不过任何人都对他无可奈何,毕竟董太后在朝中也有非比寻常的影响力。
太史慈面对此君颇不友善的目光当然可一笑了之,不过并非所有的人都是心胸开阔之人,比如说何进的那个一脸酒色过度模样的弟弟——车骑将军何苗,看到董重时就是满脸的怨毒之色,显然是恨之极深。
汉灵帝一死,何太后和董太后的冲突马上尖锐起来,原因当然是刘协。
太史慈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局面,在旁边的郭嘉悄声道:“主上也注意到何苗了吗?这小子颇不妥当,张戈派出的探子说这小子与十常侍走得非常近。”
太史慈点头,这事情他早就知道,历史上的何苗就因为这一点,被何进部将吴匡等人乱刃分尸,不过太史慈感兴趣的却是这个何苗为什么会和十常侍联手谋害自己的哥哥。
那显然不是因为兄弟两人不和,实际上何进与何苗的关系非常融洽,这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何苗是那种毫无作为的人,何苗的胆小怕事在洛阳是出了名的。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太史慈实在看不出来何苗对于十常侍来说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们大肆笼络,难道就是想要在何进的身边留下一个能为自己说话的人?有何太后在不是足够了吗?
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当然要靠张戈的情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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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葬礼结束,众人回府后,张戈早已经在太史慈的屋中等待半天了。太史慈眼见这小子一脸的兴奋样子,知道定是有好消息,大喜下询问。结果被张戈吓了一跳,原来这小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戒备森严皇宫,今天又安然无恙的跑了出来,活蹦乱跳地向太史慈汇报情况,让人听了匪夷所思。
郭嘉好奇得要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张戈笑道:“今次可以得到重要的情报还得归功于咱们青州生产的马车呢!要不是主上设计的车厢底部设有只有我们才可打开的暗格,手下的兄弟哪有那么容易潜入宫中?”
太史慈这才明白过来,连忙向郭嘉解释,原来自临淄一战后,太史慈越发的重视情报,所以在所有新生产的马车的底部均加有暗格,在这暗格中可以轻易的隐藏一个人,而且还安有可以扩音的装置,使得车厢内的声音可清晰地传到暗格中。当然为了防止别人误打误撞,这暗格上设置了暗锁,只有用特殊的手法才可推开暗格的格门。
如此一来,太史慈派出的间谍就可轻易得此谈到各种情报了。向张戈今次潜入宫中就是利用了这在上流社会极为流行青州马车。
郭嘉恍然大悟,眼中智慧的光芒闪动,显然是在想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这新发明马车。
张戈继续说道:“原来一直与何苗联系的是十常侍中的段珪和郭胜。我就是看见了那辆可疑的马车进了何苗府,才悄悄地潜入何苗府,潜伏在车底,结果就在这马车回程的时候,听见了这两人的交谈。嘿!刚一知道是这两人,还被吓了一跳呢!”
太史慈眼前闪过郭胜那张伪善的脸,心中一阵不舒服,至于那个段珪,太史慈就不熟悉了。只是想不到这两人会秘密出宫,亲自去何苗那里。如此一来,张戈得到的情报就十分有价值了。
张戈又道:“听郭胜的意思说,那个何苗早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说这好色之徒,见到女人就走不动道儿,自去年起,何苗就在宫中借助郭胜的权力玩弄了不少宫中寂寞的绝色佳丽,现在已经是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皇上一死,郭胜更给他送了两个未经人道的神女过府,弄得这小子早忘了自己的老爹姓。”
太史慈点点头,这事情没什么奇怪的,要想控制住何苗还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这小子好色成性,全无智谋,若是没有落到十常侍的罗网中那才是奇怪。
岂料张戈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还有那段珪竟是何太后的面首!”
“什么!”太史慈和郭嘉以及管宁闻言愕然,叫出声来,尤其是太史慈,这事情在史书上毫无记载,更何况段珪是宦官,怎可能会是何太后的面首?
管宁沉声道:“张戈,此事事关重大,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