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浑身发软的春草,用尽全力,将毫无防备,睡得正香的吕子祺踢下了床。
吕子祺起身,一脸委屈的看着春草,大清早的这媳妇儿受什么刺激了么?
春草无视吕子祺的小眼神,“今晚开始不准上我的床。”说完被子一裹继续睡觉。
这一脚踹的,总算解气了点,只是浑身酸软,昨晚又被折腾大半夜,她也不想起身,继续睡觉了。
吕子祺光着精瘦的身子站在床边,看自家媳妇儿继续睡了,笑了笑,摇摇头,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
洗涑完出门,吩咐秋菊看着不让人打扰春草休息,再让冬梅去叫吕勇来见他,自己便先去了书房。
总是有些人,来打扰自己清净的生活,看来是不得不收拾了。
待吕勇过来,吕子祺便开口问道,“昨天让你查的,可有消息传来?”
吕勇恭敬的站在书桌前低头回答,“回少主,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之前被吕蒙收拾的那两波人,却是查出了来历。”
“嗯?”吕子祺挑眉,“不是李夫人派来?”
吕勇将查到的情况娓娓道来,“确切的说,是李夫人的哥哥,上京的项大人雇佣的江湖杀手。李夫人的儿子如今废了,李家老太爷理所当然的怪李夫人这个当娘的没教好,她在李家并不受待见了,李夫人便写信给了上京的哥哥,也就是上京府衙知府大人项少樊。”
吕子祺眯了眯眼,“项少樊?荣王的人,还真是巧。传消息给上京,找出点证据,交给可靠的人呈上去。至于李夫人,制造点事情,让李家将那母子俩赶出去。”
吕勇见完少主,消息便一个个传了出去,而吕子祺,此时正端了早饭放在炕桌上,看着还窝在被子里不愿起身的春草。
吕子祺拉了拉春草的被子,“知道你醒了,先起来吃早饭。”
春草在被子里滚了两圈,乖乖爬起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吕子祺,伸出双手。
吕子祺明白春草的意思,抱着春草去了隔壁洗漱室,嘴里不忘调笑,“果然是养了个女儿啊。”
春草躲在吕子祺怀里闷笑,不出声,乖乖由着书呆子抱着。
待两人吃过早饭去正院,大嬷嬷已经张罗着准备吃午饭了,两人都不好意思开口说才吃早饭,只能乖乖跟着又吃午饭。
本就吃不下,春草夹两筷子菜随便吃了点,便溜进了嫂子房里,吉祥正在伺候嫂子喝鸡汤,孩子放在旁边春草特意找吴老板做的小摇床上,闭着眼睛,正睡的香甜。
刚出生的小孩,前世今生,春草都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带着好奇,蹲在小摇床边,一会儿么么小脸,一会儿摸摸小手,仔仔细细的研究,还不忘跟嫂子说话,“咦,这小子没昨天那么皱了呢,昨天都还是皱巴巴的。”
嫂子将喝完鸡汤的空碗递给吉祥,笑着开口,“慢慢就长开了,娘说月子里的小孩,过几天变个样呢,长的特别快。”
春草轻轻的捏着孩子的小脚,“是么?这手脚好小啊!”
看春草这个样子,嫂子打趣的开口,“这么好奇,自己赶紧的生一个。”
春草想起了吕子祺昨晚的各种折腾,红了脸,吕子祺说他有施针避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靠谱不靠谱,心中有期待又有害怕。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起这孩子还没取名字呢,便开口问嫂子,“可有想好名字?”
嫂子摇摇头,“娘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宝儿。大名,柱子也不在,暂时还没取。”提到柱子,嫂子已红了眼眶。
如今几个月过去了,哥哥也没个信儿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
春草想着如今孩子生了,还是要想办法通知哥一声的,便走了过去,安慰的拍了拍嫂子的肩,开口,“嫂子不要担心,我托人打听下哥的情况,顺便问问哥,给咱这宝儿取个啥名。”
嫂子感激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姑子,眼泪忍不住淌了下来,“春草,谢谢你。”
她记得,她曾经如此的讨厌她,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自己全家人的支柱,支撑着一家人,努力活下去。
春草看嫂子哭了,赶忙的手忙脚乱的给嫂子擦眼泪,嘴里念念有词,“不准哭了,赶紧的忍忍,眼泪缩回去,坐月子哭不得。”
柱子媳妇看着春草滑稽的动作,听着春草的话,忍俊不禁,“噗嗤”一声,又笑出声来。
去舍院看高飞的路上,春草低着头,漫不经心的往前走着,脑子里一直在想,找谁去带信给哥哥,还是派个人去边境找呢?因为这个问题,春草纠结的皱起了眉头。
吕子祺看着自家媳妇儿这样,便知心里有事儿,“皱着眉头这是怎么了?”
春草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吕子祺,“书呆子,我在想要怎么通知哥哥,嫂子生了,你给出个主意。”
吕子祺习惯的揉了揉春草的头,“这点小事,让吕勇去办就好了,哪儿用的着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