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傻笑着看着吕子祺,“我没漱口。”
吕子祺一只手抬起春草的头,覆住春草的唇,辗转吸吮,舌头伸进春草嘴里,一一扫过,只到气息有些微喘,才放过春草的唇。
春草眼神迷茫,双唇红肿。吕子祺笑着开口,“现在干净了。”
春草回过神来,嫌弃的看了吕子祺一眼,“你好恶心。”
“还痛么?”
春草摇了摇头。
“那就起身吧,一会儿去前厅吃晚饭。”吕子祺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开始往春草身上穿。
春草浑身无力,挺想赖在床上不起的,不过一直赖着也太不像话,不情愿的任由吕子祺帮她穿衣服。
“我怎么觉得倒像是养了个女儿。”看着春草懒洋洋的样子,吕子祺突然开口。
春草翻了个白眼,“有女儿陪爹睡觉的么?”
越说越离谱的,吕子祺不禁摇了摇头,闭上了嘴,安静的替春草收拾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待头发挽好,春草自己去了旁边浴室洗脸,看着水中的倒影,春草惊呼,“书呆子,你居然会挽发。”
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吕子祺脸上露出一丝浅笑,继续看书。他可是特意找秋菊冬梅学了挽发,以后都给媳妇儿挽上妇人发髻,免得出门别人总以为她还是个姑娘。
晚饭的时候,春草娘看着一脸疲惫的春草,忍不住开口念叨,“子祺,你回来了,作坊多看着点,让春草多歇一歇。”
这女婿说是去上京求学,一去就是几个月,家里都是女儿一个人撑着,她看着心疼,也帮不上忙,如今女婿回来了,女儿还这么疲惫,心里便有些不满了。
吕子祺听明白了岳母话里的意思,也有些内疚,便一脸认真的回答,“娘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春草,不再离开,让她一个人。”
听见吕子祺如此说,春草娘欣慰的点点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刚刚开荤的男人,食髓知味,到了晚上便又缠着春草了,春草身上还感觉有些不舒服,说什么都不让吕子祺胡来,便只好作罢,规规矩矩睡觉了。
嫂子预产期本是在九月底,却不曾想,在九月初九,重阳节便发动了。
这里重阳节有吃糕的习俗,白白的米糕,或是放了自己熬制的高粱糖的酱色米糕,上面撒上几颗芝麻,甜香味飘散在整个院子。
春草不会做,但是好奇,便在旁边看着娘跟嬷嬷做米糕,春兰在这时急急忙忙进来,告知嫂夫人要生了。
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房里时而传来嫂子的哭喊,春草站在房门外院子里,紧紧的抓着吕子祺的手,听着嫂子的惨叫声,心里只觉得,这生孩子太恐怖了。
中午发动,一直到晚上还没生出来,春草一把抓住端水出来了大嬷嬷,看到大嬷嬷手里端着的充满腥味的血盆,害怕的移开目光,盯着嬷嬷,着急的开口,“怎么还没生出来?”
“夫人不必担心,生头胎是有些慢的。”
说完便继续忙碌去了,春草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吕子祺,吕子祺搂过春草的肩,拍了拍春草的背,对于生孩子,他也不是很了解。
还好一会儿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春草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生了个男孩儿,春草娘开心的只念叨,老刘家终于有后了。
嫂子累的睡着了,春草看着娘手里抱着的一笑团红彤彤皱巴巴的孩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吐槽道,“好丑。”
春草娘不满的横了春草一眼,“孩子还没张开呢,你生下来不也一样,我孙子以后肯定是个俊小子。”
折腾了半夜,终于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躺在床上,想起嫂子生孩子那么痛苦,想着自己前天晚上已经跟吕子祺洞房,也没做什么措施,不会也会怀上吧。
看到洗涑完进来的吕子祺,便着急的开口,“书呆子,我要是怀上了怎么办?”
看一脸着急的春草,吕子祺便想逗逗她,“怀了就生下来呀,大丫比你小都怀上了,咱也得努力。”
春草吓的都带了哭腔,“你不是说孩子可以先不生么?”
没想到春草会那么害怕生孩子,看春草都快哭了,吕子祺也不忍心逗春草,过去躺在春草身边,搂着春草,轻轻的开口,“逗你的,等你大些再生孩子,大夫说大些生孩子,要轻松些。”
“那我前天晚上……会不会怀上啊?”
“别担心,我之前便有让大夫给我施针,不会怀上。”
听吕子祺这么说,春草终于安心了,她是真的有些害怕,死过一次,才知生命的珍贵,而就这古代的医学,难产而死的产妇比比皆是,春草不得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