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祺停好牛车,便过来前院,灭了火把,进了客房,就着春草打来的热水洗漱。
已是深夜,两人都放轻了声音,春草担心方叔的情况,便问吕子祺,“方叔出发了么?”
“上午出发了,我们帮方叔找好了车队,才回来,所以搞这么晚了。”吕子祺泡着脚回春草。
“那就好,喝口水吧。”春草递给吕子祺一碗水。
吕子祺急着赶回来,还真是又累又渴,一口气喝完了一碗水。
春草接过碗,看吕子祺一口喝完了,以为他还渴,便起身准备再去倒水。
看春草起身,吕子祺忙到,“不用了,很晚了,你也困了,早些睡吧。”说完便擦好脚,端着脚盆出去倒水。
在这古代习惯了早睡,春草也确实困了,便脱了外衣上了床。可能是因为吕子祺在的关系,很快便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热源靠近自己,春草向热源靠了靠,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天醒来,春草揉了揉模糊的眼睛,便看到了吕子祺,只穿中衣站在炕边,手里拿着她昨天的杰作,翻来覆去研究。
春草迅速爬起来,眼疾手快的夺过吕子祺手里的那块布,左右看了看,最终还是放到了针线簸箕里。
吕子祺询问的眼神看着春草,对于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春草自己也有些尴尬,悻悻的道,“我在练习做针线呢。”
“起来吧,不早了。”吕子祺边穿衣服边道。
见吕子祺不在好奇她的杰作,便也急忙起了身,开始穿衣服。
因为昨天两人睡的太晚,起来已经不早了,大丫早就起来开了店门,看两人屋里没动静,想着估计是昨天回来太晚的关系,便没有打扰,做了早饭,吃过便去前面看店了。
春草起来,便去厨房打水洗涑,见灶上水壶温的有水,旁边盆子的粥也靠着水壶温着,灶里还有些微的火星,揭开锅盖,里面蒸笼上温着馒头。
叫了吕子祺洗涑,两人就着馒头粥吃过早饭,春草便叫吕子祺回去了。
吕子祺不怎么情愿,想着家里房子还得收拾,还得准备足够的柴火过冬,便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看吕子祺走了,大丫便凑到春草面前,手里拿着牛皮纸做的扑克,看来这两天是玩儿上瘾了。
下午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万风来了,恢复了他的骚包样,只是眼下还有些青黑色,看来是从戴绿帽子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万风一进门,便看到两人在玩儿他熟悉的扑克牌。
“打牌么?”说完自已搬了一把椅子到两人旁边坐下。
“你没走?”看他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春草才开口,她以为她跟他再无交集的。
“你不是说带我去乡下走走的么?”万风风情万种的靠坐在椅子上,挑眉看着春草。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掌柜说的。不是打牌么,继续。”说完,便拿起牛皮纸做的扑克牌,娴熟的切着牌,即便是廉价的几张纸,到了他手里,动作都是那么优雅。
大丫并未见过万风,如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如此优雅的男子,看的有些呆了。
春草有些嫉妒的翻了个白眼,这丫这么妖孽,比自己好看。
“打什么,斗地主?小姑娘会么?”万风已切好牌拿在手里,开始发牌。
大丫木讷的点了点都,才回过神来,转过头便问春草,“这妖孽是谁?”
万风抬眼看了大丫一眼,便继续发牌。
春草在心里给大丫竖起了大拇指,这哪儿是人,分明就是个妖孽,嘴里还是认真的道,“他是十里长亭的少东家,叫万风。”
大丫瘪瘪嘴,不在说话,看万风已经发好牌,便拿起自己面前的纸牌,开始理牌。
看两人都拿起了牌,春草也只好拿了自己面前的牌,边理牌边道,“你不回上京过年了么?”
“不回去了,就在这儿过年。”万风有些懒洋洋的回答。
“你家里人准?”春草想着,他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吧,这就随便在外面过年?
“我姑姑在这镇上。”万风拿起了下面的三张牌。
“你在这镇上还有亲戚?”春草吃惊的看着万风,这穷乡僻壤的镇上居然有他亲戚?还是姑姑?
“你怎么就把底牌拿了,都没说谁是地主呢?”大丫看万风把底牌拿了,有些不满的开口。
万风脸上挂起妖孽般的笑,一双丹凤眼微眯的看着大丫,“轮庄。”
大丫看的有些呆了,等回过神来,万风已经出牌了,“顺子。”
大丫瞪了万风一眼,这丫的用美色迷惑他,转过头,问春草,“什么是轮庄?”
“就是一人一局庄。”春草有些佩服大丫,面对如此美色,还能镇定自如。
“不要么?三带一。”万风继续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