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通道中
手持阵眼杵的白面书生项子良面带不忍的望着气喘吁吁的女子,轻声道:“姑姑娘别费劲了,这阵眼杵里头,蕴含整座大阵最核心的能量,而我作为阵师,自是能够调动这其中的力量,你是不可能打赢我的。”
起码蜕凡境,是绝对没有机会打赢我的,来多少都不行。
项子良心中暗暗说了这样一句,然后看看身边昏迷不醒的几位阵师,朝着眼前不断用云手攻击光幕的女子,叹了口气。
适才他带着人转移阵枢,一个女子追了上来,三两下就把另外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阵师给击倒了。
但自己和他们不一样,手持阵杵的项子良伸手一指,一道蓝色的光幕自指间射出,起初只有手掌大,离体三尺后,便长成一道覆盖整个通道大小的光壁,碾碎数十云手后狠狠的引在女子身上,将其再一次击飞出去。
光壁力量耗尽,女子重重砸在岩壁上滑落,看得人心里难过。
“唉姑娘何必如此。”
项子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低声道:“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幽灵刺客,族长将法阵转移南城,就是为了抓捕你的,你你还是投降了吧。”
“降?”
虚弱又倔强的声音在幽暗的空间里想起,女子再一次挣扎着站起来,低着头浑身都在发抖:“我只是想回到朝昌好好生活,我有什么罪,为何要降?”
“”
项子良低着头,将阵眼杵从右手换到左手,并用浸满汗珠的手抓了抓裤管,呐呐道:“我不知道,但世间委屈的人,又何止你一个。”
“其实我很同情你。”项子良抬起头,幽幽道:“我在风媒属看过你的档案,虽然你顶着朝昌最高的悬赏,但你从未做过什么恶事,你杀的所有人,都是死有余辜之辈。虽然他们姓项,但我觉得,他们该死。”
或许是没想到项子良会这么说,云秀有些发愣,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就跟阵法一样,所有人都清楚,阵法节点越多威力就越大,可一味追求威力不断增加节点,最终的结果就是让阵法瘫痪。”
突然将话题转到阵法,项子良就像换了个人,变得无比自信:“这跟治理城邦是同样的道理,这些人就是阵法节点中无效的环节,这些人的存在会让阵法变得堵塞臃肿,最后陷入某种闭塞而让阵法整个儿瘫痪,所以我认为,将你和那些破坏朝昌秩序的罪徒挂上同等的悬赏,是很愚蠢的。”
“我很欣赏你!”
项子良突然站定,朝云秀认真道:“你跟前些日子大闹朝昌的云家人不一样,你是真正为了让朝昌向好的人。”
“呼”
深吸一口气,云秀抬头望着项子良道:“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项子良朝着云秀道:“你走吧,我会跟其他人说,你逃走了。”
“多谢你的好意。”
云秀又一次朝项子良冲杀过来:“可我有不能放弃的理由!”
“砰!”
光壁再现,而这一次却没有渐变过程,让云秀以为只要够快就能抓到空隙的设计,落了空。
强如大鹏宗师,都被困死在陆少霖的阵法中,何况只是一个蜕凡境界的云秀。
项子良实在不希望亲手杀死一个自己欣赏的人,所以再次开口劝道:“不要再试了,你的同伴绝对没有可能从宗师和营正手中生离的,但你还有机会!”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