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留意呢,她刚沐浴过,那时就闻到了薄荷味儿。如果她真的有薄荷体香,并且在刻意隐瞒,为什么?
可这不是现实,她怎么可以是别人,而不是低贱的丫头。她不允许,也不接受。冀王也怀疑所以才留在身边求证,还是已经知道更多。
不管怎样,都叫人心烦。单单她勾引人的眼睛男人就很少能抵挡,如果再加上特别的身世,还有谁能拒绝呢。
青阳公子为她神魂颠倒,从卫长对她百依百顺,冀王虽说表面拒绝,时间长了谁知道结果是什么。
一个低贱的丫头会绘图,绘图,不是小祖爷爷的专长吗?那个《魏谏英筏》,难不成冀王留她在身边是为了这个吗?
冀王也只是猜测,和自己一样,是病急乱求医。
第二天早上,冀王带着手下沮丧地回来,躺在卧室里谁也不见。西门公主松一口气,她这样消失就好,死去更好。
还好自己彻悟太晚,不然的话,她早就消失了。假意关切地来到冀王身旁:“王爷,喝点儿粥吧,看您憔悴的,不一个丫头吗,跑就跑了,爷您不用放在心上。天生的贱骨头,世代的乞丐命,王爷千万不要为她伤了身子。”
“走开!”皇甫洌吼。
“王爷,您,您吼我?为那个贱人吼我?”西门俏不敢置信,委屈地大叫。
“走开,”皇甫洌放低声音,“此刻我不想说话。”
“铁杆!”铁杆突然听到王爷这么声嘶力竭地叫,慌得跌跤着跑进来,“爷有什么吩咐?”
“青阳楼!”冀王说着,人已跑了出去,“只有青阳楼我们没去!”
小莫子也赶紧跟上,顾不得身后公主气恼的叫声,三匹马飞也似的朝青阳楼的方向飞奔。青阳楼大门紧锁,冀王用力捶门,几乎要破门而入。
管家福伯好一会儿才来开门,冀王冲进去,铁杆和小莫子马上四处梭巡,客厅里,青阳潇颓废地坐着,对冀王鲁莽的行动既不气恼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