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荒坡上矗立起不少新坟,还有很多正在下葬。纸钱满天飞,很多人在这里不再压抑,撕心裂肺地哭。
冷峭的树枝,黯淡的天色,时不时掠过的冷风,营造了阴森森的气氛,木木愈感到压抑与窒息,但她提醒自己必须克服,必须战胜。
有不少来来回回帮忙人,木木问几个要离开的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昨天很多人帮了我们,是大善人木木姑娘派来的。”一个年长的说。
“大善人木木?皇甫洌冷笑了,“是他们说的吗?”
“对!来帮我们的人都是这么说,埋葬的费用物什都是他们出的,有死者的每家都有,兵士的家里也有份,都是青阳楼上好的东西。”
“大善人木木吗?”皇甫洌求证地问。
“是啊,青阳楼的女主人,照顾我们这些小民,是一位菩萨心肠的好人啊!”他旁边的人跟着说。
“失去当家人的人家还有额外的补贴,这些天杀的天宇国兵,会遭报应的。”有人牢骚。
待他们离去,皇甫洌嘲弄地问木木:“你想要的是这个吗?收拢人心以大善人自居?”
木木没接他的话,说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这些失去亲人的人心中稍有安慰,虽然不可能弥补他们的伤痛。
“说呀,到底图谋何为?”皇甫洌被她不屑回答的态度激恼了,挡在了她前面。
木木眯起了眼,盯得皇甫洌心里发毛,还不曾见过她这样的眼神,冷冷的,盛气凌人。
“知道我还想干什么吗?办个施善堂,收留孤老残疾,特别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因为我知道他们的难,了解他们的痛。这些都是我经过的,我不想更多的人如我一样。如果你想,完全可以用你冀王的名号去做,怎么样,行吗?”
木木逼着他,理直气壮而又痛心:“战争是为了结束大多数人的痛苦,而不是造成更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