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反正也没人看见。
和培皇子两人一口气就跑到一个没有牌匾的院落,房屋破旧,红漆剥落,院门挡不住人。
进得门去,角落里蜷缩着一块儿掉了皮的小匾“蓝屋”。蓝屋,好奇怪的名字,宫里不是什么宫就是什么苑,屋是什么意思呢?
没有宫女出来,培皇子气喘吁吁领着若无其事的木木直接进了正屋,其实整个院子也就这一间屋,冬天,院子里没什么花草,有几株不知名的干支瑟瑟着。
屋里没有木炭,靠里的大床上,一位夫人正轻轻地咳。
“母亲,孩儿给您摘腊梅花了,乐姑姑给母亲沏茶喝!”
夫人抬起头吃惊地打量着木木,木木赶紧取下面具施礼。
“见过娘娘!”
“不用!”那位夫人咳得头发有些凌乱,干白的面孔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宫里人都不对我行礼的。”
“小人刚来,是冀王的随从,不是公公!”木木解释着,夫人喝下一杯腊梅茶,好了很多,木木走过去,把衣兜里的腊梅花尽数放在一个篮子里。
“听母亲说,腊梅花烘干了沏茶比较好,新摘的腊梅水汽大,寒气重,体弱者饮之不好。母亲还编成好听的歌谣呢?”不知怎的,木木感觉很亲切,话就多起来。
“歌谣?”夫人反问。
“是呀!腊梅黄,雪肌俏,并蒂撷,笼竹烧,日昼三曝了,来春润喉妙!”木木轻轻地唱着,仿佛母亲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