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杆好容易看到冀王转到外围,忙凑身上前附耳低语。冀王又转了会儿,把木雨送到青阳潇怀里,抽身走了出来。
“你说是后院吗?”冀王问。
“是的!”
“你看清了吗?”
“是的,爷,很黑!”铁杆肯定地说。
“呵呵!”冀王笑了,确实在汴京很难找出比他更黑的人了。
两人转到后院一溜儿房间前,和青阳公子的房间相隔不远,不像是下人的房间。房间里黑黑的,没有灯。
“你肯定吗?”冀王怀疑,要不是知道青阳公子没有家眷,是不敢贸然进来的。
“爷!”铁杆叫。
铁杆是没有废话的人,冀王相信他,什么事情从没问过两遍。
冀王示意,铁杆敲门,轻轻的。
没有应声!再敲,仍然无声。
铁杆俯身窗边,低声对冀王说:“有啃苹果的声音。”
冀王轻笑,突然吃惊道:“看,外院着火了,怕马上烧过来!”
冀王从不开玩笑,铁杆慌忙跑出去,冀王笑得更得意了,果然,屋门哗啦一下开了,露出一张惊慌的脸。
冀王闪身进去点亮了灯笼。
“窝在这儿,你好福气啊!”冀王拉住木木就要去擦嘴边苹果渣的袖子,掏出怀里雪白的手绢轻轻拭去,“有些习惯要改改了!”
木木穿了一身雪白的绵绸衣,青丝高绾褪尽浮尘的黑发柔顺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