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五四月三十日
望着正从舷窗慢慢掠过的那艘正在下沉中的日本鱼雷舰,看着倾斜甲板上东奔西跑如无头苍蝇般的日本水兵,蓝建枢对枪炮长点了点头。
枪炮长刚刚放下电话,右舷两门双联37毫米射机炮立即突出四道长长地火舌,从日本鱼雷舰甲板上横扫而过,正在慌乱逃生的日本水兵顿时被打得肢裂骨碎,短短几分钟内的擦身时间,整个甲板都被染红了,残肢断臂顺着倾斜的甲板滚落水中,等到檀香山号离开后,海面上都仿佛被印上了一层血色。
檀香山号上的海军学员们对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的鱼雷舰没兴趣,他们早已瞄准了那艘跑得最快的日本巡洋舰须磨号,和对手采用的燃煤锅炉和往复式蒸汽机相比,燃油锅炉和蒸汽轮机无论是加还是持续性,都远远过前者。
虽然须磨号也能飙出二十二节的航,但日本国内冶金水平不到位,主轴只能持续半个小时,如果半小时内不减降温,那么就会因为过热而变形。
须磨号舰长也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也学着和泉号一头扎入了散乱的船队中,不断进行战术机动,企图利用乱窜的商船阻挡追兵趁机逃脱。
这一幕也让蓝建枢有些恼怒,虽然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商船没有威胁,但除非是2oo毫米以上的重炮,要不然想打沉一艘近万吨的货轮,以檀香山号最大152毫米口径的舰炮,也需要足够的时间。
“可以用鱼雷。”参谋提议道
“鱼雷?”蓝建枢猛拍了一下大腿,对啊,新式的55o毫米鱼雷不是早安装嘛,而且这次出来测试鱼雷也是任务之一
随着他的命令,早就被炮战yin*得浑身痒的鱼雷手迅解开了保险,转动鱼雷射架对准了目标,砰砰几声后,檀香山号右舷猛然喷出四枚巨大的鱼雷,鱼雷一入水,尾部立即激起一道长长的白色尾流,飞快向乱窜的货轮追去。
“鱼雷”
商船上的水手们看到洁白的鱼雷航迹,顿时吓得大喊大叫,但三十节的高,让只有十二三节船体庞大的货轮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鱼雷一头扎入船体。
这场小规模海战中最惊人的一幕终于出现了,只见其中一枚鱼雷撞上船体后,货轮水线下忽然暴起一团巨大的水球,猛烈地爆炸将这艘近七千吨的货轮从水面上高高抛起,接着又重重砸到水面上,船体出一阵嘎嘎的牙酸的响声后,猛地断裂成两截,顷刻间便消失在了水面上。
这种威力?
剩下的三艘日舰上水兵们目瞪口呆,军官们更是张口结舌浑身冒着冷汗,尤其是被追击的须磨号,甚至连继续闪避都忘记了,只顾着一个劲的加往前逃跑。
可装备上的差距却让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檀香山号一点点追进,半个小时后当两舰平行后,须磨号的末日也终于到了。
虽然檀香山号后面安装的是双联装13o毫米射炮,主炮口径并不统一,但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开炮的都是实习炮手,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打中对方。
追击战仅仅过去五分钟,咆哮的152毫米舰炮就打穿了薄薄的装甲,使得须磨号一下子从二十节下降到了十节。
没有悬念了
失去了最宝贵的度后,三千米的距离上,即便是实习炮手们也可以轻松命中对方,前后主炮每分钟近五十炮弹,如暴风般横扫,直接削平了须磨号窄小的上层建筑。
这时一直托在最后的鳕鱼号也追了上来,两舰开始疯狂地向这艘日本自产的巡洋舰倾洒火力,不过无论是蓝建枢,还是后面的驱巡分队指挥官,或者更远的正在用无线电控制全局的季濡山,都没有阻止这种严重浪费炮弹的行为。
随着哥萨克号两枚鱼雷将另一艘重伤的日本巡洋舰和泉号送入了海底,这场持续了一个小时的追击战终于结束了,剩下那些最高航不过十二三节的日本货轮已经纷纷悬挂起了白旗,其中有两艘还出人意料的打开了通海阀自沉。
“报告,击沉敌两艘巡洋舰,两艘驱逐舰,俘获三艘货轮,其余全部被哦摧毁。”
“我舰哥萨克号轻伤,德拉季奇号损失一门副炮,其余各舰没有损失,也没有现日本落水人员。”参谋说完后,还加了一句。
“这个混蛋,我看他是故意不救。”舰队参谋官点燃了一支香烟,笑骂道。
“管他呢,反正最后也不能让他们活着。”枪炮参谋咂咂嘴听了半天响动,手痒难耐,凑到同伴身边抢来了一支烟,才得意的继续说道:“别忘了,咱们的火炮和蒸汽轮机还不能泄露。”
“说的不错。”不等参谋们继续说话,季濡山就接过了话舌:“通知哥萨克号仔细的清理战场,别漏了一个人,结束后让鳕鱼号把货轮押送到琉球去,其余完成任务后立即前来回合。”
“是。”通讯参谋连忙去传达命令。
“日本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竟然用商船来掩护军舰逃跑”看着来的详细战报,季濡山苦笑了一声,真是浪费了这次难得的指挥舰队的机会。
“立刻把战果和交战情况回参谋部,重点描述一下轻巡装备了燃油锅炉和蒸汽轮机后的表现,也是该换换咱们这些老胳膊老腿了”
参谋们那不知道季濡山的心思,纷纷哄笑起来,不过再看了三艘改装后的轻巡惊人的航表现后,他们也非常赞同指挥官的想法,就不知道参谋长和少爷怎么想了——
西乡从道推开窗户,外面就是繁忙的横滨港湾,悬挂着各国国旗的货轮不仅没有给他任何兴奋感,反而让人感到了一丝忧心,原因就是刚刚收到的那份入港船只统计表
原本按计划应该在这几天回来第一运输船队居然没有准时回来虽然横滨港依旧繁忙,各国运输船还时不时来往,但还是让人烦躁不安。
他担心的不止是运输队的安全,更担心混在船队中那艘装载重要物资的货轮,那是横滨船厂目前最急需的东西,尤其是当眼角扫到远处两个船坞时,他心底更是没由来的冒起一股子不安和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