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四川通上海的火车。
六人都聚集到了一个卧铺厢里,除了李小东和萧历隆躺在上铺闭目养神外,邢鹰四个都坐在下面斜靠在床铺上,为了打发时间几人都是随意的聊着天。
起初先是由于孙东旭的好奇,众人聊到了忍界忍术,在几人的催促下,本来不善言辞的清月隐心难得来了点聊性,开始向他们介绍忍术的特点和现在的忍者世界。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不论是狂傲的萧历隆还是孤傲的孙东旭三人都对这个身材窈窕的女人发自内心的佩服,如此年纪能够达到这种程度,靠的可不仅是天赋,更重要的还是磨练,对于这点他们这些嗜战的家伙最有体会。再加上清月隐心也都算是救过他们的性命,他们这些对小日本没有任何好感的人也都自动略去了她日本人的身份。
由于时间多的是,他们已经不再疲惫,所以在对忍术有了较为全面的了解后,在邢鹰的挑动下,几人也不相继开始谈论自己的功夫,谈乱自己的人生。
前几天他们除了搏杀就是逃亡,根本没有真正的交流,对于彼此也没有什么了解。邢鹰本来就想对孙东旭三人和萧历隆进行下交流了解,正好现在闲暇下来,彼此的关系也在长达三天的相互依存中变的特殊起来,这次正好是个机会,难得的机会。
见邢鹰刻意的往这方面引到,孙东旭几人明显有着几分抗拒,只是在自身功夫上聊了聊便不再多谈。最后还是萧历隆在犹豫良久后开了头,开始讲述自己的童年,讲述自己的生活,讲述自己的经历。
可能是话语中的辛酸和悲苦影响了孙东旭,也可能是萧历隆的凄凉经历与他们苦苦隐藏的心弦产生了共鸣,随着孙东旭的一声轻叹,揭开了他们几人的话匣。
一个又一个夹杂无奈无助和悲苦的故事慢慢从他们嘴中轻吐而出;一个又一个混合愤慨愤怒和凄凉的往事缓缓从他们心中倾倒而出。
听着几人的叙述,邢鹰的心狠狠抽动着,慢慢的沉默了下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越是沧桑的人,身上的故事越多,越痛苦。萧历隆他们原本也都是些普通的人,可最后依旧走上这条不归路,成为令人惊惧的恶魔、野兽。他们也曾有过梦想,也曾有过希望,他们也想做个好孩子,也想孝敬父母娶妻生子。可种种不可预料的灾难将他们推向悬崖,打入深渊。这到底是人性的悲哀,还是社会的悲哀,到底是谁一手造就了如此多的亡命血徒,谁又应该来为常人向死囚的蜕变来负责。
这让邢鹰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和疯虎相遇的时光,原本是个吃斋念佛潜心修武的和尚,可谁想到命运如此作弄于人。
有些人不相信虚无飘渺的命运,可看着眼前这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这不是命,又是什么。
有句老话叫做“人的命,天注定”。
是命运在把你引向深渊,还是自己造就了这一切,谁……又能说得清楚。
久久的沉默后,邢鹰笑了笑,道:“失去某些东西后,往往会得到另外种东西。普普通通虽然是种美,是种幸福。但要是我们都像普通人那般随波逐流,难能体会到武学的神秘,又怎能享受如此精彩的人生。”
孙东旭看了眼邢鹰,低头笑了笑:“你现在应该很高兴吧,毕竟我们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毫无人性,这样一来,你可以稍稍放下心来用我们,对吧。”
微微一怔,邢鹰摇头而笑,不过却没有反驳。大家都是聪明人,某些东西都看的清楚,否则可就没有意义了。
张家俊看着车厢顶,难得用轻缓的语气开口:“说句实话,你邢鹰还算是和我的胃口,看得出来你也是个比较重义气的人,加入你们血鹰会……就我个人而言,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和东旭、小东相处了三年时间,对于已经没有亲人的我们来说,都将彼此当做好兄弟。如果做一件事,我们肯定是会共同去做。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们恐怕要和你说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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