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坐在三楼雅间,不动声色的看着底下的闹事。
馆外面一大圈围观的民众,堵得水泄不通,原本馆内的学士也有人上前阻止,但都是文弱书生,也只能眼睁睁看那些大汉吼骂着砸桌椅。
等大汉们发泄完离去,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那些派人砸场的茶馆与酒楼,被大批官兵整整数百人所包围,大汉们被绑着押走,几个店老板吓得够呛,连连拜手相求。
我便拿着金子打造的算盘,笑盈盈走到他们面前,哗啦啦的算着赔偿文人馆的金额。
接着,他们的店被一夜烧毁殆尽,从此在邑都,再也没人瞧见那些老板的身影,听说他们连夜举家搬迁至外地。
“夫君,快去用膳吧。”我看了看时辰,已经不早了。
想要起身从他腿上坐起,却被天邑御摁住:“我还不饿。”
我微笑着,慵懒的后靠着他,道:“夫君,我今日又花了五千两,照这么下去,我真怕把你花穷了,皇府的家底若被我败光,倒是咱们俩可只能沿街乞讨了。”我打趣道。
天邑御轻笑出声,不以为意:“不会乞讨,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一直养着你。”
“夫君真好。”我伸手与他手掌相执,当初我向天邑御要三十万银两,他不问缘由便挥手从库银划出。
我创办了文人馆,整日与书生学士厮混,他也没有异议,问他为何不询问我在干什么,他只答,我相信你。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好。”他低声而道。
其实我如此做的原因,很简单。天邑御若想登上皇位,凭着他在朝中多年安排的亲信,不缺臣子支持;凭着他的谋略,可以打败天邑凌晟,让皇上传位于他;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他比任何人都会生存的更好,不缺毅力。
他唯一缺的是,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名声,因为天邑御多年来,在外人面前一直以狂妄奢侈,妄自尊大,玩乐声色的纨绔形象示人。
而我现在,就是要为他扭转这一形象。
书生与学士手下的笔,可以谱出绚丽的文字与书画,也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刃。
他们若群起共同用文字讨伐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会遗臭万年,并在百姓心中留下恶名昭彰的民声;反之,若他们共同用笔表彰一个人,那亦会是不同的效果……
我现今就是要把这些有名气,有才华的学士聚集起来,先与他们交好,成为挚友,在随后灌输他们不同的思想,让他们对天邑御改观,借由他们的悠悠众笔来制造一场史无前例的舆论。
“夫君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不怕到最后,我做的一切都徒劳无功吗?”我出声提醒他,“那三十万可就打水漂了呢。”
“不怕,我有库存,还够你再闹腾十几次。”他如是道。
我弯眉笑出声,眼睛看到案几的文书,是一调遣用军的兵法,在我进门前他所看的东西,伸手执起,道:“你刚刚在看征战沙场的谋术?”
“闲来无事,便随意看看。”他说的轻描淡写。
我却挑起了眉,谁会拿这种枯燥的书来打发时间呐,看这本书被褶皱的样子,似乎时常被翻来看。
天邑御从我手中抽出兵法,扔到案几上,轻轻把我推开,起身执起我的手牵住:“已晚了,再陪我一起喝些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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