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哭着,就听外面有人敲门,声音很是粗鲁,哐哐哐地。
哑哑也慌了,原地转了一圈,速度奔进卧室,把床头枕头奋力撕开,里面露出一沓沓赞新的老人头,全都抓起来塞进天赐书包,末了又抱着儿子不停地亲,亲。
外面哐地一声巨响,一伙穿着黑色制服的三秦保安冲进来,手里拿着橡胶棍有机玻璃盾牌,两人一排往屋里逼。
哑哑啊地一声,把儿子护在身后,手里抓着菜刀,朝着黑制服呀呀乱砍。
制服们根本没把哑哑往心里放,全神贯注地盯着天赐,有人在后面高声道:“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徒劳抵抗,乖乖跟我们走。”
天赐心如滴血,面色凝重,把母亲拨到后面,淡淡说道,“我跟你们走,不要为难我妈。”
黑制服上来两人左右卡住天赐胳膊,拖着往外走,哑哑满面泪流地去抓儿子,哇哇叫着,人家抓住她往后一拨,就把她推倒在地。
天赐看到,也不说什么,含着泪往外走。
一行人挤在电梯里面,一开电梯门,天赐瞬间暴起,使出全身力气,左右冲撞。黑制服们没防备,被他挣脱。一干人就跟着后面追。
天赐脱困,如龙归大海,游刃有余,根本没把几个黑制服往眼里放,来一个放倒一个,究其根本,还是因为遗传自张宽的基因,力气大动作快,宛若战神。
天赐打的正欢,就见小区里又驶过来两辆三秦防暴车,心里吃惊,不敢恋战,朝着另一方快速逃窜。
他不知道的是,这次来的车是张宽派来保护他的。
天赐不敢走正门,从小区围墙上窜了过去,到了外面也不敢叫出租车,而是打电话给喜妹,让她出来。
两人见面,喜妹还想夸天赐今天威风,却被天赐捂住嘴,长话短说。
喜妹惊讶天赐的身世的同时,来自于母亲的热血基因迸发,用自己的身份号呼叫了一辆出租,送天赐去马渡河口。
人家既然要抓天赐,在渭阳市内,天赐什么都干不成,哪怕是买瓶水,都得刷二维码,一旦身份号暴露,不出五分钟,警察就能赶到。
出租车到河口时,天宝已经等候多时,手里拿着一个大书包,跟天赐亲密拥抱,又把书包递给他,道:“这里面都是我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另外里面装了三万块现钞,出了渭阳你就能用,等过个三年五载,风声小了,你再回来。”
天赐闻言,无语凝噎,感动的无以复加,抱着天宝哭道:“好兄弟,你真是我亲兄弟。”
天宝不好意思地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对你好。别说了,赶紧上船,晚了被发现就不好。”
天赐点头,又回头来看喜妹,喜妹大度地一挥手,“别说了,我知道。”言毕,也大着胆子上前,将天赐抱着,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轻声道:“无论日月转变,天涯海角,我都等你。”
天赐心都化了,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不敢表露,翻身往河里走,跳上船,对着二人挥手,哽咽着道:“回去吧,我这次走,不混出名堂,绝不回来。”
喜妹听了立即大喊,“瓷怂,混不出名堂也得回来,你得娶我。”
翌日,三秦总部大楼,张宽扶着额头假寐,刘飞蹑手蹑脚地进来,犹豫半晌,又往回退。
岂料,张宽忽然开口问,“事情都到哪一步了?”
刘飞就立正回答,“徐夫人还在晕迷,情况不乐观,美国的专家医生马上就到。小少爷还没找到,据可靠情报说,很可能是昨天晚上走水路,出了渭阳。”
张宽叹息一声,身子后靠,把手放下来,无力地道:“动用所有资源寻找天赐,谁能把他带到我身边来,奖赏一亿。”
刘飞点头,慢慢往后退。
刘飞出去,另个人进来,是两鬓斑白的文龙,缓缓走到张宽跟前,一脸沉重。
“你个狗怂,这回美了,娇娇不得醒,连我都要跟着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