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马家庄越来越有钱,马家庄的男人也越来越嚣张,越厉害,一个小小的刘麻子,根本没往眼里放。
没成想,一夜之间,马家庄的男人全被警察带走,整个村里只剩下女人。除去人被抓走不说,家里的钱也被政府部门收走,说是赃款。
一夕之间,昔日威风凛凛的马家庄成了无骨绵羊,早些年的仇人们闻言全都围了过来,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当初黑脸等人开着车到处惹事,滋事打架,伤人后也不赔钱,现在人进去了,苦主就找回来,问他家人要。
如果只是要钱都好说,马家庄的女人们也不是不讲理,自家男人贩毒,伤天害理这么些年,也该吃些苦头。可刘麻子这种,除了要钱还要人呢。
原来,刘麻子在外面躲避了七八年,早就过了讨媳妇的年龄,眼下听说马啸天倒台,赶紧从外地回来,就两个目的,一是把马啸天的屋子给占了,因为马小虎当年烧了自己的房。二是他们父子逼的自己背井离乡这么些年,耽误了自己讨婆娘,必须让马小凤嫁给自己做补偿。
刘麻子如今已经四十多岁,马小凤才二十,肯定不同意。刘麻子就仗着无赖劲儿,带人来家里搬东西,拆门窗,还要强行把人带走。
马小凤母女当然不允,双方为此动了手,毕竟是两个女人,再强势也不是男人对手。老妈子被刘麻子一棍砸在头上,晕了三天,醒来后就时不时地犯浑,见谁都叫小虎。
刘麻子几人当时见老妈子躺在血泊中,还以为出了人命,全都一窝蜂地跑了。过几天听说人没死,只是浑了,就带着人卷头重来,对马小凤讲道理。
反正你终究是要嫁人,按照你家目前这状况,谁敢娶你?马家庄这地方,盐碱地严重,种不出庄稼,你母女以后又怎么生活?还不如跟了我,去榆树岭生活,哪里地多人少,种出来的庄稼再来三口人都吃不完,你说对不。
任凭刘麻子说破嘴,马小凤就是不同意,眼瞅着要再动武,马家庄的女人们都拿着铁锨锄头来助阵,这才把刘麻子吓走。
只是刘麻子走时不甘心,对马家庄的女人放了话:“今天你们人多,我认怂,我就不信,你们全村人时时刻刻都守着她,总有落单的时候。”
因此,马小凤母女一到晚上,就不敢睡死,生怕刘麻子带人进来。身为女人,无非就是守个身子,一旦身子被糟蹋,人也就没了希望。
这也是为什么张宽等人一进来就遇到双手菜刀老妈子的原因。
听完这些,刘飞表现的最气愤,诧异地问,“他那么欺负你们,怎么不报警?”
“警察来过,来了看看,说抓不住人,又走了。报警的次数多了,警察也烦,让我们有实际证据再去找他们。”
几个人听了,都摇头叹气,无可奈何。
马小凤说完,抬头看了张宽两眼,正想说这回你来可就好了,可看到张宽那阴沉的一张脸,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借口称去外面烧水,出去缓和情绪。
屋里几个人都气呼呼地站着,坐等张宽发话,包括那几个掏粪boy,听到这种事情,也禁不住拳头紧握,要伸张正义。
“还是先掏粪吧,掏完粪回渭阳的时候,把这母女也带走,马家庄这地方,再也不要住了。”
张宽如是说,老妈却一脸忧郁,“马家庄是我的家,我咋舍得离开我的家去外地?”
张宽就解释道:“只是从青木到渭阳,不算去了外地,毕竟,我们还在一个省。再说了,就算你不想去,也得为小凤考虑考虑,她总不能整天跟你一起担惊受怕。”
婆子听了,也觉得对,就点头对张宽道:“那好,我们跟你去渭阳。”说完又愣了,“你刚才说什么?掏粪?掏什么粪?”
张宽就笑着解释:“是这样的,其实我前几天来过一次,没好意思进你们家,就在外面转了转,看到你家粪池子满了,想着你们女人不好处理,就叫了辆吸粪车,来帮你们处理一下。”
婆娘听完这才明白,歉意地看了张宽一眼,“你有心了,不知道怎么谢你,既然是要去渭阳,那粪吸不吸都行。”
张宽却道,“不行不行,既然来了,那就不能空手而归,再说,粪可是好东西,给市政府领导们提供的特供蔬菜,可都是只用人工肥啊。”
言毕就带着几个工人去掏粪,为了确保塑料袋包装的钱不会被吸粪车打散,这回特意安装了一个大口径的管子,就是为了防止钱破开,和粪便粘在一起。
吸粪车正在后面抽着,前面传来女人的尖叫,伴随着的还有个嚣张的破锣男人声在叫嚷,“能啊,你不是能啊,来来再跟我能下看,妈个比的,老子肯娶你那是你的福气,真是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