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阴沉着一张脸,气呼呼地怪云龙,“你明知我喝多了,为啥不拦着我哩?”
云龙切了一声,“你能地杠杠,谁拦得住?我都没注意你要干啥,噌地一声就扎腿上,谁能拦住。”
张宽郁闷,喝醒酒汤,五叔呵呵地笑,“其实没多大事,张总爽快人,跟我年轻一样样地。”
喝完汤,张宽想起昨晚的一些事,似乎小虎跟五叔之间不对,就问,“五叔以后什么打算?”
“还能什么打算?跟张总合作呗,呵呵。”
张宽就笑,“好说,好说,那马小虎以后怎么安排?”
五叔手一挥,“不用管他,以后我们的生意,他不会插手了。”
张宽就懂他的意思,马啸天死了,现在轮到五叔话事,其实谁话事都无所谓,重点是,谁能给自己带来钱?
张宽要的,就是毒贩子们的钱。
正皱眉思考间,五叔贴过来问话,“张总,你觉得马家的妮子咋样?”
张宽心里一动,“不错,你什么意思?”
五叔就呵呵笑,“那女子也觉得你不错,真滴,我昨天晚上仔细瞅了瞅,她很紧张你哩。”
“是吗?”张宽也想起昨晚一些事,那马小凤,的确不对劲,难道真对自己有意思?如果是,那就太好了,如果能把这女子拿下,其他人的钱不敢说,马啸天的钱总是跑不了吧?
想到此,就嘿嘿贼笑。
五叔见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出去,直奔马小虎家,对小虎说了这事。
小虎闻言勃然大怒,“不行,我妹子怎么能让那种人染指?”
五叔就劝,“只是做戏,哄他跟保镖分开就行,况且,以你妹子的本事,他张宽能染得了指?更何况,那贼现在腿上还被扎了一刀。”
小虎想想,五叔说的有道理,就点头道:“也好,我给妹子叮嘱几句,你去安排人,能成事,咱就不用去渭阳杀付长青了。”
吃过中饭,五叔笑眯眯地对张宽道:“下午无事,不如去约下马家妹子,一起去外面逛逛?”
张宽一直在琢磨如何刺探毒贩子们的钱,听到这个提议,觉得有机会,当下就害羞地道:“我倒是想,可人家妹子愿意?”
另一方面,马小虎也在对马小凤做思想教育,“记住,这贼一旦有不规矩行为,你就照他身上戳,戳死他都是活该。”
马小凤羞涩地点头,把哥哥给自己的小匕首插进长筒靴,又对着镜子看了一回,“哥哥,那我去了。”
为了麻痹张宽的神经,马小虎没敢对小凤说实话,只说是张宽那厮看上了你,想跟你一起去外面玩玩。昨天晚上喝酒弄的不愉快,我不好意思拒绝他,就让你跟他去外面转转,你始终记住一点,这厮不是好人,坏了许多女娃身子,跟他看风景可以,如果他有不规行为,直接照他身上戳,戳死活该。
岂不知,马小凤早就把张宽藏在心里,听到张宽约自己去玩,喜上眉梢,面上却尽力做到平白无奇,不动声色。
于是,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张宽,就坐上吉普,跟着马小凤去戈壁滩看风景。
张云龙不理解张宽这种行为,多次提醒,甚至威胁,张宽都无动于衷,非要跟妹子约。
在张宽心里,自然是对云龙有戒心,毕竟是耿直的人,就算自己要吃毒贩子们的钱,也绝不透露半点消息给云龙。
所以,他对云龙要求过一会甜蜜的二人世界,就很顺理成章了。
云龙当然不同意,“你身上有伤,一旦遇到危险,我们不在,你又怎么办?”
张宽则眯着眼笑,“别激动,我是残疾人,不会有事,倒是你,头号保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你都要万分小心。”
经过再三的劝说辩解,云龙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地道:“那好吧,你们两个去逛逛,但别走远,不要脱离我的视线。”
两人就慢慢散步,感受这独一无二的美好风光。
马小凤侧脸看张宽,越看越觉得他帅气,问道:“你昨晚还念了首诗,好有感觉哦。”
张宽惊愕,“是吗?我还会念诗?”
马小凤就咯咯地笑,“真的,好厉害哟,对了,像昨晚那种诗,你再给我念念。”
张宽就为难了,他会念个屁诗。
可是小凤不依,抓住他的手来回摆,摆的他重心不稳,压的腿疼。张宽就呲牙咧嘴,皱眉苦笑,“我真不会。”
小凤却当他谦虚,生气地努嘴,“不想念算了,那你给我介绍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觉的呢?”张宽反问。
“我觉得,第一次见你,感觉你傻里傻气,是个愣头青,还跟我吵架。第二次见你,耍宝逗笑,是个有趣的人。第三次,就是昨天晚上,听到你念诗,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你是个英雄。”
小凤说着,羞红了脸。
土鳖则唏嘘一声,故作孤寂落寞状,“我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马小凤熟读《知音》《故事会》,听到这句诗,登时就心头一颤,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