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迎春请客,点的都是好菜,酸甜苦辣都有,再加上白酒啤酒,在胃里发酵,全都吐出来,浇了三个男人一头一身,那酸爽……
周边食客都赶紧起身结账了。
三个老贼见状也不敢往地上躺,麻溜地起来躲避,开玩笑,吐在身上那衣服还能要。
很快,熊倜带着一帮警员杀到,急乎乎地进来,并不是老王报的警,而是醉仙居的服务员报警,说是有团伙在店里闹事。
醉仙居不是普通饭店,老板有没有后台不知道,但在渭阳人心里,醉仙居等同于北京的庆丰包子铺。
“怎么回事?”熊倜皱着眉头问。
张宽就假模假样的抹眼泪,“警官,这几个老东西,把我公司的女职员灌醉,想带走开房,我妹子看见,要拦住,他还打我妹子。”
熊倜扭头看,地上梁燕飞眼睛紧闭,大气不出,好像真的晕了一样。登时就在心里又气又笑,拿白眼瞪张宽,“所以你打人?”
张宽手一摊,“我这是英雄救美,见义勇为。”
老王见警察来了,有心往地上躺,却拉不下脸,就软在椅子上,也是酒精上头,也是被打面子落地,总之心里有气,斥责道:“放屁,这女的本来就是我朋友,我们一起喝酒碍你什么事?就算是开房,也是人家女的愿意,跟你有什么关系?”老王越说越气,干脆站起来,指着徐迎春问,“你自己说,你是自愿跟我喝酒,自愿跟我去宾馆,说,你给警察说,到底是谁闹事。”
徐迎春吐完,舒服了许多,见老王逼她,脑子也转不过弯。看看老王,看看张宽,对张宽低声道:“得罪了他,我们订单就没了。”
张宽就把眼一瞪,“屁!我今天就把话撂这,我万源就是倒闭,我个人就是破产,也不会靠着牺牲女员工尊严肉体去换订单,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
这番话说的慷锵有力斩钉截铁,引得周边食客都对劳改犯刮目相看。
那头的金丝眼镜,更是眼前一亮,看张宽的目光,都变的不同。
老王这才知道,眼前这个跟劳改犯一样的小子是万源老板,难怪这么嚣张,上下打量着他,鼻子一哼,“你以为不要订单这事就完了?给医院走,先给我来个全身ct。”
旁边醉仙居的人也从旁边出来,拉住熊倜道:“先不慌走,砸坏我桌子盘子吓跑我客人算谁的,这事得说清楚。”
张宽手一挥,大度地道:“多少钱算我的,我不在乎钱,我就要个说法,你个老东西,仗着手里有点权力,吃喝卡拿要,欺负女业务,我今儿就要把这事跟你说清楚,走,去医院,先给你看病。咱讲道理,你治病多少钱我都给,先治病,后说事。”
老王本来还挺牛,仗着自己年岁高,又是客户,而且还是对方先打人,算起来占尽各种先机。可仔细一听眼前这小伙的话,似乎不对味。
人家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豪气,就是不差钱,所以自己想讹人家的计谋就用不上。换了普通百姓,一听说老头要去医院,恨不能立马跪地求饶。可面前这小子是什么人,那是老板,就算万源没生意,人家那也是也老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大老板要发狠,拿钱砸个老百姓还是绰绰有余。最关键的是他说的那些话,什么叫做吃喝卡拿要?这才是真正致命的,如果被公司领导知道自己因为跟供应商女业务喝酒而跟人争执,那妥妥的死路一条。
吃喝卡拿要,这事暗地里大家都在做,可谁敢放在台面上说?
依兰特斯是外企,老板是美国人,最见不惯的就是吃喝卡拿要这种事,这事儿闹大,传到公司,自己就完了。
想到此,原本还气焰嚣张的老王瞬间酒醒,从凳子上站起,开始回话,“你是万源张总吧,哎呀不好意思,幸会幸会,这是鄙人名片。”
张宽瞪瓷一对眼,不接名片,“别套近乎,往医院走,我大把的钱,给你治病。”
老王闻言,苦不堪言,硬着头皮道:“张总这么说见外了,这事其实是个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是打算扶徐经理去休息,没有别的意思。”
张宽听了哼哼,摆明不相信。
旁边的熊倜见状过来问,“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先回派出所还是先去医院?”
老王立即给熊倜鞠躬,点头弯腰地道:“警察同志,这是误会,喝多了酒闹的误会。我们都是朋友,一点小矛盾,自己能解决。”
熊倜忙的很,也懒得管这事,闻言就要走。那边服务员却把他拉住,“私了可以,我们店里损失先叫他们赔了。”
熊倜闻言停下,看看老王,看看张宽。“饭店损失你们谁赔?”
老王就看张宽。
张宽脖子一梗,“上法院,法院说谁赔谁就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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