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鳖闻言就蔫了,“这话说的,我是多么善良的一个纯洁少年,硬是被坏人逼的走投无路。别说我是个男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耿直用眼乜着他,“对,对,你纯洁的跟个失足妇女一样,我都把你冤枉了。”
土鳖闻言就不再反驳,低头不语。
耿直又点了一根烟,道:“毒品的危害,你应该清楚,黄赌毒这三样,黄业的危害是对个人,赌博可以毁灭一个家庭,但不致命,唯独毒品,只要沾上,人就完了。不管你是个多么优秀的人,沾上毒品,就变成魔鬼,害人害己。你看看国家法律,抓住失足,教育罚款,抓住赌博,教育罚款,可是抓住贩毒呢?几乎就一个下场,死刑!”
“那还止不住?”土鳖对这事也感觉稀奇,毒品有多大魔力,让人如此丧心病狂。
“止不住,利润太高了。”耿直如此说,“你知道从楼上弄出那些货,价值多少钱?”
楼上的货,就是那一箱子奶粉?张宽大咧咧地道:“我觉着,那该有二三十斤,怎么着也能卖四五十万吧。”
耿直就哼哼冷笑,“你个棒槌,那些货到市面上,能卖七八百万甚至一千万。”
卧槽!土鳖忽地一下坐直了身体,心里疼了一下,自骂:我真是个瓜批,早知道把箱子不换了。随后又想,不行,毒品再值钱,也是毒品啊。面色这才好看了些,又靠回椅背。
耿直就在旁边笑,“怎么,心动了?后悔没揣两袋?”
张宽就讪讪地笑,“没有的事,我又不缺那点钱。”
耿直就道:“不缺钱那借五百万花花?”
张宽就郁闷了,“你咋老提着五百万不放哩,你要喜欢我送你一组双色球。”
耿直懒得跟他贫,目视前方,“我说的事你考虑下吧,把渭阳毒品市场给我垄断了,挖出上家,一劳永逸。”
张宽就摇头,“不行,我还没结婚,更别说有娃,我家就我一个男娃,我爸都五十多了,我屋里还有九亩地……”
耿直把头伸出去,大喊,“梁骁,去楼上寻一哈,五百万毒资去哪了。”
梁骁吼着回一句,知道了!
耿直把头缩回来,抱歉地笑笑,“你刚才说啥?”
“我觉得,身为国家公民,为祖国做贡献,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和责任,为了渭阳乡民的幸福生活,我愿意接受这个光荣而艰巨的神圣任务。”
“哎呀,觉悟这么高?这事危险的很,你要考虑清楚,不愿意可不要勉强。”
“没有的事,为了国家,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抛头颅洒热血,这都不是事儿。”
“平头老百姓?抛头颅洒热血?这话我听着不对,不愿意就算了,梁骁~”
“别,别。”土鳖急了,“哥,我一个戴罪之身,好不容易有个赎罪机会,你就答应我,我愿意为国家,为百姓,奉献出我最后的光和热,戴罪立功。”
这时梁骁已经跑过来,询问耿直,“头儿,你喊我?”
耿直就道,“上来,有事跟你说。”
梁骁上车,车门关紧,耿直清清嗓子,低声说道:“叫你来就是说一声,我想让张宽做渭阳新一代的毒枭。”
梁骁闻言深吸一口气,张宽却兴致不高,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耿直拍拍他肩膀,不悦地问,“怎么回事,不乐意啊。”
土鳖立马赔笑,“怎么会,求之不得呢,不就是贩毒嘛,简单的很,我七岁就去雷庄贩枣,熟得很。”
“七岁贩枣?”梁骁皱着眉头,“你七岁就贩枣来卖?能赚钱吗?”
“嗨,赚啥钱啊,回来路上就被我自己吃光了。”
哈哈哈哈……
耿直闻言一阵大笑,“好,就是要你这样的人做毒枭,不管弄多少货,都流不到群众手里,全被你自己吃光。”
张宽就哼了一声,“我吃光也行,那也得给我贩毒的钱啊,没钱我怎么贩毒?”
耿直吭一声,“梁骁,你先下去找找五百万毒资,张宽贩毒的事情千万保密。”
土鳖闻言就嗨呦一声,心里真想把五百万吐出去算了。那边梁骁下车,耿直则继续道:“让你做毒枭,你自然有来钱渠道,不然你以为那些人是怎么贩毒的?另外,你当前最大的罪不在钱,你杀了人,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