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是说我现在比较笨吗?”
“也不是笨,只是相比之前,你少了些精明,多了许多王者之气,比之前更为霸道。”
“哎呦,对的啊师公,我也是这么觉得,现在我胆子比以前大了许多,谁都不往眼里放。至于精明,师公,青龙寺的和尚说我是有大智慧的人。”
“青龙石的和尚?”
张宽就把自己在青龙寺的事情讲了一遍,嘿嘿笑道,“他说我于佛有缘,现在整天跟着我,还说我有大智慧。”
朱先生就笑,“我的傻徒孙,他说你有大智慧,只是还没顿悟,言下之意,就是你现在比较憨厚啊。”
张宽这才反应过来,哎呀一声,“这些秃驴还真歹毒哩,当着面骂你还叫你察觉不出。”
朱先生道:“也不是这么说,佛家说的大智慧,是超越世俗的智慧,或许他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今天你既然说了,我便告诉你,凡事都不用特意使之,追随本心即可。”朱先生说着,走到书桌前,铺开白宣纸,将毛笔蘸了蘸,在白纸上写下几个大字。
神即是道,道法自然,如来。
张宽看了,觉得惊奇,问朱先生,“师公,这是什么意思?”
朱先生道:“什么意思,看个人理解,你把这几个字拿回去,无事的时候就细细品味。”
张宽就苦了脸,“我连高中都没上过。”
朱先生道:“老子也没上过高中,可他创立了道教,写下道德经。有些大学教授,却斯文败类,品德低下。所以,学历高低,并不是衡量一个人能力的准绳。”
朱先生说着,吹干了笔墨,将纸卷起来,递给张宽,“拿回去好好品味。另外,你现在交往的女子,就退了吧,若非要继续纠缠,于你于她都不好。有机会我遇到何校长,就跟他提一下他孙女的事。”
张宽就笑,这师公真有趣,一大把年纪的人,居然操心自己的婚事。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年代,先不说自己当下能不能退婚,就说那何校长,他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包办若若的婚姻。
人家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要相貌有相貌,要水平有水平,哪一点比别人差?还要落个让长辈包办婚姻的地步?
当下不动声色,自动把朱先生的话过滤掉了,只当说笑。
从卧室出来,萧文成问张宽,“你师公给你说了些什么?”
张宽答,“他要给我介绍媳妇。”
文成就笑,“老爷子挺逗,你觉得如何,他给你选了哪家的闺女?”
张宽答:“渭桥中学校长的孙女,一个女大学生。”
文成就哈哈大笑,“这老头,眼光还挺高嘛。那你觉得呢?那女子长的咋样?”
张宽道:“样子还行,就是人家未必看得上我,何况,我现在有对象,已经定了。”
文成就点头,“嗯,那就按你自己想的办,老先生有时说的比较玄乎,你听一半留一半。”
对文成这说法,张宽顿觉好奇,问道,“师公给你算过命吗?”
文成就哼哼两声,“所谓算命,其实弄懂了就是那么回事,对于不懂的人,能唬住就行,对于行家,就不行了。”
张宽不解,“怎么叫能唬住?”
两人此时已经上车,文成发车,而后道:“打个比方,曾经有个半仙,算命奇准,方圆百里都有名。有个大货司机,最近不顺,就去拜半仙。半仙对他道,你最近走霉运,可能会吃官司。想要改运,大年初十那天早上十点,开车去城南郊,慢慢开,如果路上遇到有人摆红布卖鸡蛋,不管那鸡蛋多贵,一口气买了,不要还价。鸡蛋买过之后,将包鸡蛋的红布铺开,用车轮压过,来回三遍之后,可破了霉运,往后三年,百事大顺。”
“还有个老妇女,最近经常头疼脑热,身子不舒服,也去拜半仙。半仙对她道:你最近有血光之灾,搞不好,要把命搭进去。妇女就慌了,问半仙如何破解。半仙道,你于大年初十早上十点之前,用红布包鸡蛋去城南郊路边卖。不管谁问,都是十块一个,一般不会有人买。但有人买,就连红布一起给他,如此,血光之灾就破了。”
听到这里,张宽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哈哈大笑,“合着这半仙是个骗子啊,一连哄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