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远不提还罢,一说这个,吓得张宽登时就毛发倒竖,脸色苍白,用手捂住文明远嘴巴,悄声道:“这话万万不敢再说,想都别想,那老女人,降服不住。”
文明远却把身子往前一拱,“有什么降服不住?她再能,她也是个女人。”
“不,不,你错了。”张宽压低声音对文明远解释,“你不明白,这个女人和其他女人不同,生愣的很,根本都不能算是女人,甚至都不能算是人,那是蛇,是蝎子,毒着呢。”
文明远听完,疑惑地看张宽,“你是不是吃过她的亏?”
一句话把张宽问愣了,表情不自然地辩解,“没有,我怎么会吃她的亏,我就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文明远哼哼笑两声,他在万源扫了那么久的厕所,早就听说了张宽被李师师抽耳光的事,本以为张宽听了自己的计划会拍手叫好,没想到却被吓的成了这个怂样。
于是说道:“这个你就不了解女人了,据我所知,李师师小时就没了父亲,妈妈溺爱,再加上爷爷把她当男娃教育,性格自然有些刁钻乖张,但那毕竟是以前,这女人,一旦有了爱情滋润,性子立马就变了,不信你去街上看,那些恋爱里的女人,那个不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
一听这话张宽就笑了,“你才说错了,谈恋爱里女人给男人气受的多了去,我曾经一个同学几乎被他女朋友逼疯。”
“那是因为他根本不了解女人。”文明远摆出一副妇女之友般的专家嘴脸,“女人要幸福,无非两个要求,一是心理上的,一是生理上,这两样你能满足任何一样,女人都会对你服服帖帖。”
张宽被文明远的理论惊呆了,心说你不是只会做生意吗?怎么对女人也这么了解?
文明远知道张宽不信,耐心解释,“做生意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观色,了解顾客的心理是每个成功商人必备的要素,而人又道女人心海底针,是摸不透的,所以一个成功的商人,必然会非常了解女人。我刚才说过,要让女人听话,把她哄高兴就行了,没有那个人喜欢整天绷着个脸,是人,就需要关心,需要爱。”
张宽就问,“那李师师这种的,要怎么去做?才能让她听我的?”
文明远道:“供其所需,投其所好,必然拿下。”
听到明远这么说,张宽就起了雄心壮志,好一个泼辣难缠的老姑婆,居然敢打我,等老子把你弄到床上,看你还敢嚣张?
文明远在旁边观察张宽脸色,见他表情转瞬数变,心里有些打鼓,这孩子心性单纯,智力偏低,商场中的尔虞我诈,瞬息万变,他能玩得转吗?
想想就摇头,既然道士说他有福运,且先辅助他看看。
当下就对张宽细细地讲解,如何在李师师面前树立起个好形象。
张宽在医院呆了两日,胯下病情好转,最起码走起路来不再蛋疼,但毕竟下面动过刀子,一时半会都康复不了。
张长贵已经来过医院,听说儿子只是割包皮,先就不信,仔细查过之后,就半信半疑了,嘴里直叨咕,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岂可随意糟蹋。又见张宽并无大碍,看一眼就回去了。
倒是徐娇娇知道张宽割了包皮,红着脸跑来陪床,又把新设计出来的冬季校服拿给张宽看,两人细细商议,没说几句话张宽就痛苦万分,赶紧喊护士来看,裤裆殷红一片,却是伤口的线崩裂了。
自此护士对徐娇娇严肃交代,“为了病人身体能快速恢复,在伤口未完全愈合之前,你还是别来看他了。”
徐娇娇只好娇羞地笑着离去,叮嘱张宽好好养病。
另外萧文成最近给张宽的电话也打的勤,说的都是电影公司的事,大部分萧文成自己都能搞定,唯独一个新公司命名的问题,萧文成不好拿主意,让张宽取名。
张宽听了一阵头大,他不过一个初中毕业的混混子,能取个什么好名字,在病床上瘫了两天,都没想到什么好名字,萧文成催的急,各种手续交接没有新名字怎么行。
张宽一急之下,就随口说道,我们是三秦大地的人,要拍三秦大地的故事,干脆就叫三秦影业吧。
那边萧文成久久不语,最后才道,这名字倒是符合林市长的意思,他当初也提过,就叫三秦影业。后来因为渭阳地方太小,顶多是关中平原的东部,叫三秦影业,是不是太大气了?
张宽一急,扯的蛋疼,不耐烦地道:“这有什么大气不大气,渭阳地方再小,也比香港大,人家香港在世界上可是代表的中国电影。”
萧文成听了想想,似乎很有道理,竟无言以对,就同意了。
萧文成在到处忙活三秦影业的同时,张艳玲也没闲着,星期六从西京回来,准备和张宽好好聚聚,这才知道张宽动了手术,吓的不轻,跑到病房问张宽,“怎么回事要动手术啊?”
张宽躺在床上歪着脑袋,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这回大夫可是说了,真没用了,必须切除。”
张艳玲就剜了张宽一眼,气鼓鼓道:“从上回你哄我开始,你说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张宽就冲她一乐,“那我要说我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