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见张宽的样子恢复了不少,就对他道:“如果没有大问题,你回家休息两天,这事我得重新合计合计,打蛇打七寸,一次不死后患无穷,这段时间你先安分些,他们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等我消息。”
张宽听熊倜的话音里不对,就问,“你要怎么做?”
熊倜就道:“我先和杨所商量一下,有些人身为执法人员依然知法犯法,在我这儿就是零容忍,但具体要怎么做,还得看组织的意思。”
“你们派出所敢动分局的队长?”张宽疑惑地问。
“有什么不敢,只要他犯法,就是市局局长一样敢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代。”
熊倜说完走了,张宽一人无聊,只好玩手机。看到张艳玲给他留言,原来小妮子昨天羞了好一场,已经于昨日下午回西京学校了。关于办事的问题,只说目前还是学业为重,等结婚的时候自然水到渠成。
张宽问了医生,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走。医生告诉他,内里无大碍,随时可以走,如果觉得还是酸胀疼痛,就继续躺着,缓过劲儿再走。
张宽用手机屏幕看了下脸上的伤,嘴唇高高肿起,眼眶乌黑发青,半边脸上也被盖了皮鞋鞋底印子,实在无法出去见人,就让医生开了病床,去病房里躺着了。
在床上没躺半小时,护士来催促,病人该交钱了。
昨天的钱是熊倜垫交的,打针上药已经用完,张宽要住院,需要再补交两千。他把全身搜遍,却只搜出了三百。
自从有了信用卡,他就很少往身上带大量现金,现在哪来两千块?
没办法,只好给朗朗打电话,让他送钱过来。
朗朗正在公司带领兵队跳广场舞,接到张宽的电话很是吃惊,赶紧问伤势严不严重,人现在咋样。
张宽再三叮嘱,这事秘密进行,万万不能让董事长知道。可朗朗这厮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发了一次工资天天带人去ktv迪吧早就败光了,哪来的钱。
没办法就去问文龙借,文龙工资从来不花,吃住都是张宽家,钱是有,他要问清朗朗是做什么用。
朗朗小声道:“老板被人打了,人在医院躺着。”后面的话还没说,文龙就跳起来了,“哎呀,咋又叫人给收拾了?”
也不管朗朗说什么,立即转身进董事长办公室,气急败坏地嚷,“女子赶紧滴,君宝叫人打了,人在医院摆着,马上就死咧。”
徐娇娇正在对账,听到这话脑子一蒙,惊慌失措地站起拿包,“赶紧走,那个医院?”
徐母正在做饭,听到文龙大呼小叫地,赶紧出来看,见女子一脸的悲相,猜测事情不好,但毕竟人老持重,先不慌乱,拉住女儿问,“到底怎么回事你问清了么?”
徐娇娇此时心慌意乱,哪里去想,只说赶紧走,什么情况去了就知道。
文龙也在一旁咋咋呼呼,“赶紧走,晚了见不上咧。”
瞬间,诺大一个公司全体出动,只留一个老妈子守大营,心说孽缘孽缘,早就知道那张宽不是好鸟,好端端做生意的人怎么会被打,眼下倒好,要被打死。
想着就头朝西方磕头,口里默念观世音菩萨保佑。
天骄公司一帮人分乘几辆车,先后到了医院。徐娇娇心急如焚,路上就打张宽电话,那时张宽刚好擦屁股,一激动,手机就掉进马桶,登时就气的歪嘴眼斜,赶紧一把捞出来,用纸巾慢慢擦干净,还好还好,是掉在米田共上,要是直接掉入水里,可就用不成了。
朗朗见电话没人接,就好心安慰,“老板可能睡着了。”
文龙就冲他嚷,“也可能是在重病室,不让带手机。”
徐娇娇闻言眼一闭,就晕乎过去,又想没见张宽最后一面,不能晕乎,就强撑着身子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