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金子卿重伤昏迷,整整不醒人事了三天三夜,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了,床边上坐着的不是老王爷,也不是义亲王爷,他们两个不在屋里,却是在这个房间的隔壁一个房间里,听说他醒来了,这才急着赶过来探视。
在金子卿的床边坐着的是一个美目流盼,体态娇美的女子,那女子看着也就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两只眼睛哭得通红,鼻翼还在那里不住的抽动。
看见金子卿睁开了眼睛,那女子立刻破涕为笑了,那笑容很是美艳,而且还有一对深深的小梨涡贴在唇边,让她的美艳立时淡了几分,而显出更多的清纯和甜美来:“六爷,您终于是醒了,您这么重的伤,虽说太医说您性命是无碍的,但是,贱妾实在是为爷担心,现在您醒了就好了,贱妾这就吩咐厨下去给六爷准备吃的,您已经粒米未进有三天了呢。”
贱妾?对于眼前这个美丽的陌生女子在自己面前的称呼,金子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身边怎么就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妾来?他原本是有妾室在身边的伺候的,那是太王妃送在他院子里的两个妾室,可是,那两人如今应该都在京城。
老王爷和义亲王这次奉旨出征,两人的身边都没有带着侍妾和眷属,那他当然也就没有带着了,可是,那女子,自己明明听她在自己的面前称作贱妾的,那么她是谁呢?怎么会在他身边称自己为贱妾的呢?
“悦儿,萍儿是你祖父刚为你纳的侍妾,她这几天在你床前着实是尽心。”
听完义亲王的叙述,金子卿这才知道,那女子原来名叫贯丘萍儿,是贯丘业家里的一个庶出女儿,而且从小就练得一身不错的武艺,经常跟着他父亲出外征战。
这一次也不例外,金子卿是女扮男装的贯丘萍儿从羌度人的军帐里救出来的。
也不知这贯丘萍儿是哪一年在哪里看见过金子卿的,反正自从见了他之后就一直念念念不忘的,这次她见机会难得,便央求了父亲贯丘业前来提起亲事,说自己是对金六爷打小就一片痴情的。
只因为这贯丘萍儿是个庶女的出身,义亲王府的品级又比定国公要高出很多,亲事又是女方主动提出,是有着私情的嫌疑的,老王爷便说只能纳为侍妾,心里希望他们可以知道知难而退。
谁知贯丘业父女却是一口应承了下来,理由很简单,那就是贯丘萍儿对金子卿痴心不改,非他不愿意嫁,侍妾也是愿意的,她不在意名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义亲王府也从来就没有不可纳妾的规矩,虽说老王爷和义亲王爷其实都很不愿意和贯丘家扯上这层关系,但是,又不能明着驳了对方的面子去,只能勉强应允了下来。
这贯丘萍儿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的在金子卿的床前伺候,对他照顾的体贴入微,而且还礼让有加,一点都没有显出贯丘家的那份娇纵之气来,这让老王爷和义亲王爷倒也开始对她刮目相看起来,在金子卿面前也就会适时地夸赞上两句。
金子卿婚事受挫,本想着来边关建功立业的,却不想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心情本就极度的郁闷,在贯丘萍儿的软语温情之下,当然是耐不住心性的了。
那贯丘萍儿表现得极是温存柔媚,既不曲意奉承,也没有持宠撒娇,让金子卿大大地满足了一把。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金子卿,在养伤的那段时日里,着实是好好享受了一番,心中的不愉快也仿佛是淡了许多,再也不见他的满面愁容。
今日还是两更,晚上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