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楼阁的一个被暗影遮掩的窗户中,有个人影看见了这一幕,暗自唾了一口,狠狠道:“混蛋,且容你再逍遥几天…”
李余正喝着惬意的时候,吴河的声音在下面轻轻传来:“师兄半夜避开我等,在此良宵捂酒偷饮,实在是没良心啊。”随着他的声音传来,他人已是翻上来,两下轻纵便落到李余的身边。
李余笑了笑,将手中的那坛酒提起与他,道:“师弟你猜错了,这并非是什么美酒,而是差得不能再差的劣酒。”
吴河听他这么说,半信半疑的喝了一口。李余看他由兴高采烈的样子变得愁眉苦脸,心下大乐。
吴河这时忽然“嘿嘿”笑了笑,又喝了一大口下去,由于喝得急,一些酒浆从嘴角溢出,他用袖子抹了抹嘴才道:“爽,对月豪饮,当浮人生一大白啊。”
李余闻言笑了笑,也不言语。吴河见状,轻声说道:“师兄似乎有心事,不妨说与师弟我一听,也可以消停一下。”
李余望了望上空的明月,道:“师弟你说我们修道人的一生所活的究竟都是为什么呢?”
吴河听到这一问,眉头是一皱,缓缓道来:“师兄这个问题问得好,我们修道人都是逆天行事之人,不但与人争,与地争,就是高高在上的苍天我们也想要争个高下。依我之见,我们修道之人一路战战兢兢,万般艰难,为的就是天地之间不朽不灭,能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李余点了点头,道:“师弟所说,倒有几分合我心意。世人说,阳神一成,天下任逍遥,师弟心中所求的应是有朝一日修炼成阳神仙体吧?”
吴河摸了摸头,讪笑道:“可以这么说吧,但是炼成阳神仙体实在是遥远得不切实际。其实我想的是这辈子能结成赤子元婴,活上个千儿八百年就万幸了,可以说不枉此生,岂敢妄想与天地般长存。”
吴河说完挠了挠头,才问道:“那师兄呢?以师兄的资质,将来到达元婴境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怕元神境也是极有希望的。”破了一代天骄慕容天纵的磨心梯记录之人岂是区区元婴境之材?!
李余微笑道:“其实元婴境与元神境这些修为上的事情我倒不放在心上,我此生所希望的是一切诸事,无论错对,我都能以本心去面对。”
吴河有点愕然,然后才笑道:“师兄所说的是做人这方面的吧,有点偏题了啊,世上可有多少事能以本心去面对呢,不说别的,如果有一窝嗷嗷待哺的小海妖在你面前,你是想杀了它们,还是放过它们呢?”吴河一脸认真地望着李余,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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