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爵,只要是个京城人都知道,人家进门儿费就是八十八。我也不罗嗦什么,直接找个人说是徐毅琛一帮儿的,人家一个对讲机就把事儿确定了,然后带着我就上去了。
黄爵是个什么地儿,那是个金窑子。
先不说进门就是八十八,人家这里,不是会员不让进,这会员还有个三六九等呢。
揣白卡的,那就是个八百八,也就一大厅;揣着绿卡的,那得是八千八,这个等级就可以要个包厢;要是踹着金卡,那就是八万八,你想要什么样儿的地儿都行。
以前,跟着廖风他们来这儿的时候,也就是个八千八,那时候大家都是高中生,就这八千八,人家还不放在眼里呢,我是一直都向往这个八万八,今儿个可总算是见识了,八万八的门口最少有俩保安人员,就跟当兵的似的,处那儿就是一门神,阵势都怪吓人的。
我敲敲门,没回应,我瞬间就傻了,就这么个儿地儿,哪儿还用得着敲门。
我转开了门把,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徐毅琛这厮,双腿交叠着搭在身前的茶几上,那腿看起来还挺修长的,上身的衬衫也开了两三个扣子,俩眼也看着我,双手放在脑后,一副懒散的样儿。
一看就是一爷,人家压根儿没有起身出来的意思,这屋里的温度也怪热的,我也懒得看他周围那些人,我一边进去,一边掏着包里的一千块钱,走他面前的时候,我抽出两张红色的票子,其余的都扔他怀里了。
我把两百块放包里后,随后又扔了一张发票给他,我说:“这是发票,加上进门费,正好两百,徐毅琛,谢谢你,再见。”
我转身就走,徐毅琛在后面站起来,叫住我:“苏向晚,等会儿。”
我转头:“钱不够?”
“我没数,不是这事儿,苏老师难的来一趟,坐会儿在走吧。”
我摸摸头上的汗:“不好意思,屋里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