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的时候,监考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儿。
我和赵雯雨被分到同一组,两天下来,我俩一起平移了好几个教室,一个坐讲桌上,一个做教室的角落里,前后夹击这些考试的同学们。
下面的学生都在奋笔疾书,有些想做点什么调节气氛的人儿,慌慌张张的抬头看看我,然后故作无意的或是思考状,又不甘心的低下头。
就你们那点儿小心眼儿,只要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的是什么屎!
看着那些经常搞小动作,但是成绩平平的人,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说,连做个弊都不能搞得专业点,你还能干点什么。
两天下来,偶尔会有几个老师,抓几个作弊的典型,杀几个儆百,考试也算是顺利结束。
和赵雯雨一起批卷子的时候,总觉得她想说点什么,她看我,我看她,她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批卷,在之后又开始看我,我也看她,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批卷,在之后……循环反复!
“老赵,你累不?”我问。
赵雯雨一愣:“你咋知道我累?”
“你都瞅我快半个钟头了,我说,你眼睛累不累啊?”我调侃。
“去你妈.的,晚晚,这个周六我妈让我去相亲,听说是市里的,一公子爷,他妈的二姨的三叔的侄子的婆婆的闺女的小叔的婶婶和我妈有点交情,我妈说,这次可不能再让你代我去,得让我自己去。”
估计是我失败的次数太多,老太太怕毁了自己的好名声,干脆放弃我了,我笑,终于解脱了。
“晚晚,你说就咱学校这些老师,没主儿的,这几年可没剩几个啊。”
“没剩‘几个’,那也有‘几个’不是,总不能每次都去蹭吃的,多不好意思,老赵,要不你找找别人。”我接着批卷儿,“我周六得收拾行李,周天儿就得去市里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