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澜夕嗯了一声,再转眼,已不见了净羽的踪影。
轻嘲了一声,找来两个下人,准备回府。
净羽不会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找,首当其冲的不该是王府而是连赤他的将军府,果不其然,问了管家,连赤是在不久前抱着一个女子回府,还招了府上医术了得的食客。
来到了连赤的寝房,看到门口站着一堆冥思苦想的郎中,净羽二话没说,便闯进了房间里。
咖连赤正在破口大骂一个青褂子的大夫:“什么叫做自己不愿醒来!什么叫做惧意攻心!什么病都诊断不出来,你当什么大夫!庸医!滚!”
后者唯唯连声,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净羽快步上前,连赤感觉有人接近,以为是大夫,转过头就开始吼:“叫你滚!听不懂……”看清了眼前站的是净羽,声音戛然而止。
聆“你怎么来了?”连赤问道,他现在不应该守着护着他的小徒弟,看看孩子保不保得住?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婉柔的孩子没了。”净羽说道。
连赤没有表态,猜都猜得到,那么……
目光移向沉睡中,却不安稳的尉迟静语。她的处境肯定更加难堪了。天知道那些下人的唾沫会把她给淹死。况且婉柔的人缘和名声一向不错,更是民心所向,她以后在王府的日子要怎么过。
净羽看着尉迟静语紧紧拢着的眉头,开口:“你先起来,我看看静语如何了。”
连赤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让净羽坐在尉迟静语身旁。一番望闻问切,净羽从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鼻壶,打开盖子在尉迟静语的鼻子下一过。
不多会儿,尉迟静语就轻咳起来,渐渐睁开眼睛。
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连赤和净羽,还没完全恢复神志,连赤便亟不可待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怎么样了?你还有那里不舒服吗?怎么会晕倒?渴不渴?饿不饿?”
珠连炮弹似地发问问的尉迟静语懵了,她是怎么了……
这里是?……看了看四周的装饰,不是她的风月殿,也不想一般的客栈,床很大,丝绸的被子,很大气,很包……
轻轻把手从连赤的掌心中抽出:“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觉得心里疙疙瘩瘩,好像有什么事……
对了!婉柔!小春说有血!婉柔可能……
“婉柔呢?婉柔怎么样了?”尉迟静语一把掀开被子,站起来,瞪大了双眼:“小春说她流了很多血?她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
连赤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一丝失落划过。被接着尉迟静语惊慌失措的样子给吓到了,连忙揽住她的手臂:“你先被激动,安静下来……”
尉迟静语挣脱了连赤的怀抱,目光投向一旁沉默的净羽,扑了过去。“净羽,你告诉我。婉柔怎么了?是不是我把她害死了?是不是?”
净羽看着尉迟静语,摇了摇头,手自然而然地抚着她的头发,以手为梳,慢慢理好有些凌乱的发丝:“婉柔没有死,死的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