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言好不容易从错愕中抽出魂来,正巧赶上阮缡的问话。只是此话听得她愣了下,茫然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又结识了一人的?”阮缡冲她翻了两个白眼,提醒道:“是你自己说的。”
经阮缡提醒,温诗言终于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她本来是激阮缡,其目的是为了让阮缡带她出门,现在却没想到他当了真,把此事当个问题问了出来。
温诗言是结识了一个男子,不过她并不打算告诉阮缡。正经说话可以不会,但胡掰瞎造却不能不会。温诗言冲阮缡抛了个媚眼,巧笑着说道:“那是骗你的!为了让你带我出门。”
阮缡没法辨认此话的真伪,他早就被温诗言的媚眼给抛得晕头转向了。阮缡对温诗言很无奈地笑了笑,伸出手来刮了下温诗言的俏鼻头,宠溺地说了句:“顽皮。”温诗言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他做这一切的对象若是换成一般姑娘,估计对方早就“嘤”了一声倒在了他的怀中,毕竟又帅又温柔又有钱的公子,在这大男当道的古代,还是算不多见的。而且古代的小姐大多是大门不出二门迈的在室女,对于男子的小动作及的话语没有多少的抵抗力。可惜阮缡的对手是温诗言这种来自21世纪的剩女及腐女,他的话及动作,令温诗言觉得浑身皮肤麻了一下,鸡皮疙瘩起了一头。
温诗言嫌恶地撇了下嘴,朝一旁躲开去。
阮缡本以为温诗言对自己还算是有几分爱慕,只是少女心事,不善于表达而已。他本想由自己主导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才开了个头,便在温诗言嫌恶的表情中被扼杀了。阮缡此时很想对着温诗言大喊一声: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他觉得有几分委曲地偏开头,心情算是跌到了低谷。
阮缡的心事,温诗言根本就没看在眼里。她躲开一旁后,便掀开窗帘的一角,微微偏头抬眼数起星星来。等着数得累了才将头缩了回来,冲阮缡问道:“很远吗?怎么还没到?”
阮缡的心情早就不能用郁闷这种不够刻骨的词汇来表达了。他在沉寂间偷偷睨向温诗言,见她一脸天真的抬眼看着漆黑的天空,根本就把自己忘在了一旁,本就郁积的心情就更沉重了起来。阮缡黯然地垂下眸,心中无限酸楚。他正在后悔自己怎么遇上了她,就听到温诗言的问话。
阮缡掀开窗帘看了一眼,重重地放下窗帘,没好气地答道:“快到了,不想坐车就下去走。”冲劲十足的话令温诗言斜睨着阮缡,只见他面色黯然,心情不爽到了极点。温诗言暗想,阮美人的情绪波动起伏这么大,别搞出毛病来了!她只是想到了阮缡不高兴,却没去深究源头,她此时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令阮缡情绪波动过大的万恶之源。
车行至唐府前停了下来。唐家以前也是一门大族,但后来却因家族太大,兄弟分家的原因,将好好的一个唐家搞得四分五裂。南城的唐府是唐家的本家,却是人丁最少的一家。家中除了唐老爷与唐夫人之外,只有大儿子唐少林,小儿子唐少武,小女儿唐小小三人了。其实一个家庭人少也没关系,最主要是的孩子们得听话懂事。然而唐少林虽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从小不学好,吃喝嫖赌倒是一学就会。但唐少武与他就像镜中的人一样,又听父母话,而且还对诗词歌律样样精通。唐小小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小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说不上有多不好,但是很爱耍耍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