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言醒来后,既闲又饿,便想到了到集市上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捡到意外之财,又或者谁看她长得可爱能分个包子馒头给她。
她本来是找个名目随意逛下,但觉得越走越饿,回忆起自己前二十多年从来没如此时这么狼狈过,心里顿时没了逛街的兴趣。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穿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若不是有阮缡罩着自己,自己怕是没有此时这般风光,然而这人的脾气就是这样,明知道不能得罪阮缡,可是气头之上却总管不住自己的嘴。昨夜她不后悔,那是因为困意来袭,没有多的时间让她后悔。今晨她不后悔,那是因为除了肚子有点饿以外,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后悔。此时她却有几分后悔了。原来不管哪朝哪代,这钱都是不能没有的东西。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就不应该把阮缡给的银子散给路边的乞丐。
当时做了好人好事,这就成了此时温诗言最后悔的一件事。
她饿,越走越饿,越饿越郁闷,干脆打道回府,心里合计着,回家再睡个回笼觉,挨到了中午去百味居好吃好喝一顿。
温诗言刚走近自家屋前,就看到四个小混混般的少年朝着她门前站着的姑娘走去,她向来喜欢管闲事,但也要看时间分场合,对方四个人,而且周围的人都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有些人还故意装出忙碌的样子,看来这些人是不好应付的人。温诗言便有心先观察一下,再决定之后的行动。
当四个小混混慢慢靠近那个姑娘,温诗言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姑娘是丫环红孪,她顺便还看清楚了红孪的手里还拎着个食盒。本来是想观察一下再决定行动的她,顿时来了精神。
看来阮缡还是不放心自己,才差了红孪拿着吃的来找自己。如此一想,便喜忧掺半,喜的是,还是阮缡先向自己低了头,可忧的却是从此以后怕是不能再大咧咧地对待阮缡了。
心里的念头一转而过,她见那只毛手要碰到红孪的手臂,便大喊一声:“你丫的住手……”她的喊声虽然响亮,却是清脆无比,本应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听在四个混混耳中就像笑话一样。
那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少年转头看向温诗言,只觉得眼前这姑娘有几分眼熟,心里一合计,双眼立即一亮,反手拉了拉宽鼻大耳的痘男,说道:“川子,你看,这不是阮琴那丫头么?”那痘男叫张川,是这一带的一霸,年纪虽不大,但力气却好,而且打起架来从来都是往死里弄,许多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时间久了,他就在这里称霸了。
跟着张川的三人,那尖嘴的叫李井,两人是打架中认识的。另两个,一个是李井的弟弟李昊,另一个就是张川的弟弟张鑫,这两人年龄要小张川、李井几岁,一般都是跟在他俩身后,从不作声。
张川本来是想去拉红孪的,结果被李井扯了一下,正想不悦地问他干嘛,就听他说起“阮琴”二字,他立马回头向李井所指之处看去,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阮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