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曾阿宝认真思考一下,就知道温诗言的话中漏洞百出,不说她先前对阮缡的态度,就说她的那翻话,都无法自圆其说。他只是被怀疑杀了四姨太,却还没有明确的被定为杀人凶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翻案的事情。但曾阿宝本来就为人老实,再加上此时他的心中也极乱,所以被温诗言这翻那般的一说,就信了分,再看阮缡时,越发的觉得他就像某位大官的儿子。
阮缡离温诗言并不远,他被温诗言喊作“爷”时,就知道她又在耍花样,再见她靠近曾阿宝悄悄说话,便有意的仔细听她在说什么。虽然没有听全,只是个大概就让阮缡心中笑得翻腾。阮缡一头在心里想着,这丫头还真是个骗人精,另外一头又感叹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就栽在这骗人精的手里了?
阮缡走神之间,温诗言便乘热打铁地又将之前那个问题换了个方式问了一遍:“现在和我说说,当时四姨太的是不是很滑?”她其实很想问得专业一些,但又怕曾阿宝听不懂,反而成了反效果,所以此话一出,便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先不提阮缡惊得瞪眼,连问话的温诗言自己都暗暗吐舌。
曾阿宝因为先前就听惯了温诗方的豪言壮语,此时又一心记着要为自己翻案,便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很正经地把这个问题答了。
答案一出来,温诗言就沉了脸,如果再让她问小芸几个问题,这凶手就要浮出水面了。
温诗言得到了答案,便叫来衙役将曾阿宝又收了监,临出审讯室时,曾阿宝对阮缡抱着希望地说道:“爷,小的可是把什么都讲了,一定要帮小的翻案啊!”阮缡被曾阿宝说得怔了半怔,随即反应过来,淡淡地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
阮缡的点头,却让曾阿宝误以为摆派头,反而心中更加肯定阮缡就是某大官的儿子了。其实只有阮缡自己才知道,他的点头,只是迫于温诗言炙热的目光之下的不得而为。
等到曾阿宝被衙役带走,阮缡便迫不及待地数落着温诗言来:“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子,怎么能问出如此下流的话来?”
刚刚阮缡配合的表现深得温诗言的暗赞,她正想表扬阮缡几句,却被他抢先如此说了。温诗言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她剜了阮缡一眼,冲他撅嘴说道:“我是不是女子,你不是最清楚吗?”说完得意地走掉,留下阮缡怔忡不已。
阮缡当然清楚万分,她非但是女子,而且还是一个令人心痒、惹人上火的女子,她的挑衅之言出得无意,但阮缡却听之有心。他微微皱眉,心里却在合计要让温诗言清楚明白自己是个正常的男子,她如此挑衅自己,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而已。
温诗言不知道阮缡心中的打算,她只知道阮缡又在自己的口舌之下吃了憋,心情顿时大好起来,她哼着曲子往衙门外走去,走出十来步,又猛地想起自己应该等徐朝虎回来,把刚刚问到的事情告知他才行。她向来行事都是速战速决毫不拖泥带水,刚想到要等徐朝虎,脚步就停了下来,跟在她身后的阮缡,因为走神便撞上了温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