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孪见当主子的如此说,当然不敢继续反抗下去,撅着唇跟着温诗言往酒楼走去。
徐朝虎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收入并不丰厚,所以请客不敢去像百味居一样高档的地方,便带着温诗言主仆二人来到了这个平时吃饭的小酒馆。
这酒馆在温诗言的眼中看来就像大排挡一样,她并不排斥这种地方,还主动招呼着徐朝虎坐到了靠里面的桌子。
徐朝虎见温诗言不嫌弃这酒馆的环境,心里有几分开心,脸上自然露着笑意,那酒馆的店伴早就熟识了徐朝虎,他见徐朝虎面露笑意,身边又跟着这么个俏皮可爱的姑娘,还以为徐大捕头的好事要近,便拎了个茶壶过来,便倒茶边说道:“徐捕头,这位是你家娘子么?”市井小民说话本就大小不分的,他的本意其实是想问这姑娘是徐捕头家的谁,谁知道话一出口就直接成了那么一句。
徐朝虎顿时尴尬得将笑容僵在了唇边,温诗言没搭腔,红孪却先啐道:“你这人是怎么说话的?小心我告你毁我家小姐的名声。”店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赔了不是、倒了茶、点了菜便讪讪地退了。
温诗言此时才问道:“徐捕头还未娶妻吗?”徐朝虎微蹙眉头,点头“嗯”了声,因为不知道温诗言问出此话的意义何在,他不敢多说什么。
“哦,徐捕头今年多大了?”温诗言抿了口茶问着。
“二十六岁余。”
温诗言听了点头,心里暗想:他比我实际年龄还少一岁,但看起来挺稳重老沉的,这环境造就个性的说法还真不错。她本来是无聊拉着家常,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但徐朝虎因为知道她的剽悍而不敢乱说话,加上刚刚又被店伴误解,徐朝虎怕温诗言记在心中,言词相当小心,反而成了她问一句答一句,多问几句,温诗言便就停下了话头。
这小馆中的食客本就混杂,天南地北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说话时也没什么顾及的嚷着。温诗言停下话头却不无聊,她竖着耳朵听着一边几桌的人大声交淡,其内容好像与一个采花贼有些关系。
温诗言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便觉得这采花贼有些个性,温诗言给他总结了一下,他总共有三不采,不美的“花”不采,不自愿的“花”不采,未出阁的“花”不采。按这么算来,这个采花贼也算是风liu不下流的那伙了。她突然间挺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采花贼,也不知道他符不符合自己的审美。
徐朝虎见温诗言问了自己几句便就沉默着不说话了,突然又见她换了个姿势,双手托腮地发呆,但目中唇边全是狡狯的笑容,看得徐朝虎心间一抖,暗暗拭了拭额边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