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宇冷冷言道:“这倒是一个隐匿的好去处,怪不得十多年了江湖都没人能找到他。”
擎山是铜城以北的一座广阔的山脉,帝都以北的人每每提起擎山都心有余悸。擎山人迹罕至,方圆百里都无人居住,里面多时都烟雾缭绕,草木繁森,常有野兽出没,一旦进入擎山,很难辨明方向。更令人心惊的传闻是,据说当年厉帝为了躲避尚国开朝皇帝东方质的追杀曾逃入擎山之中,并在山内设下了许多奇门阵法,若是误入了这些奇阵,便很难脱身,所以至今很少有人敢入擎山。
三位护法隐隐有些不安,若这黄炙瑞真的躲在擎山,那可如何是好?难道要众多教众为了找他而白白送命?就算真的在擎山找着了他,以他的功力,除了教主,又有谁招架得住?
萧寒宇有感众人的忧虑,又言道:“地翼黄鸣,你们再去落实黄炙焰的行动,切勿轻举妄动。”
“属下遵命。”
“玄楚,你派人暗中注意凌川然的行动。”
“属下遵命。”
黄昏后,倩宁正在房中沉思,忽而想起了敲门声,倩宁一笑,继而便趋步开门,来人已是在意料之中。倩宁把他请进了屋,倒茶伺候着。
“倩宁姑娘。”玄楚一脸无法抑制的激动。
倩宁垂首似有羞涩,细柔的言道:“公子何必如此见外,直唤名字便好了。”
娇颜欲滴、脸颊微红的美人此刻笑容甚为妩媚,玄楚更为之双目颤抖,不禁唤道:“倩宁!”
“哎!”
美人一声长叹,玄楚心活生生的被掏了一半,遂问道:“倩宁何事忧虑?”
倩宁抬起玉手,香帕掩面,流盼间顿生幽怨,似哀似叹:“便是到了现在,倩宁还对公子一无所知,仿佛明日公子便舍我而去,倩宁也无迹可寻。”
眼睁睁看着倩宁玉容含愁,柳眉蹙起,玄楚心仿佛滴血,便狠狠咬牙自责:“是在下的错,倩宁,此刻我便告诉你。”
“真的?”
玄楚放下了手中的瓷杯,沉沉言道:“我叫玄楚,是江湖上众人皆知的圣教四大护法之一,圣教教规森严,不允许教内任何弟子及护法对外透露自己的身份,之前我有所隐瞒,也是迫于无奈,倩宁,你能体谅吗?”
郁结已舒,倩宁眼波清荡,万分妖娆,唇角勾起,便是媚惑众生的一笑,柔柔言道:“玄大哥,不必介意,倩宁自然能体谅玄大哥的苦衷。圣教的事与我这一寻常女子又有何干?只愿玄大哥今后能平平安安,偶尔有空来这里看看,倩宁便心满意足了!”
玄楚心中美美的流入一道甘泉,握住倩宁的手,又问道:“倩宁,你为何会孤身一人住在这般大的宅子里?”
“我父亲是买卖丝绸的生意人,上月去南方采购绸缎了,要下月才能回来,倩宁素好安静也不愿四处奔波,便一人在家等候父亲。”
玄楚点头:“原来如此,倩宁你一人住,可要多加小心。”
倩宁身姿袅袅婀娜的回避玄楚灼热的眼神,容颜愈发柔媚,娇言道:“玄大哥若是关心,尽可多来陪陪我便是了。”
玄楚满心欢喜的点头,双手紧紧握住倩宁的手,心里更是抑制不住的情愫暗涌,倩宁辗转挣脱开来,转身从案上端来一碗药,言道:“玄大哥,你伤势还未完全恢复,趁热喝了这碗药吧!”
玄楚端过药碗,一饮而尽,倩宁体贴的言道:“喝完药,玄大哥好好休息一番,今日定是累着了。”倩宁转身意欲离开。
玄楚似是不舍,拉住了倩宁的手,倩宁又柔声道:“玄大哥此刻还是好好休息,待养好身体后,倩宁必陪你一醉方休。”说完,倩宁回眸嫣然一笑,眼波里柔情荡漾,神采中妖媚飞扬,盈盈走出了房间,掩上了房门。
玄楚目送美人离开了视线后,也感到身体有些疲惫,毕竟是大伤初愈,便脱下外袍,躺到了床上,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刻后,房门又开了,倩宁走了进来,坐至玄楚床前,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纤指扯开瓶塞,放到玄楚的鼻前让他嗅了嗅,便收回了瓷瓶。
玄楚倏然间睁开眼睛,眼神死气沉沉甚是木讷,犹如活死人一般,“坐起来。”倩宁冷冷的三个字逸出,玄楚便立刻坐了起来。
倩宁早已在方才的汤药中下了催魂散,催魂散会让人很快失去知觉,闻到这瓷瓶内的药香后便会无意识的听从人的命令,药效是四个时辰,醒来后便一无所知。
倩宁站在白玉兰前,惬意的抚弄着花瓣,问道:“圣教教主指派你什么任务?”
木讷的神情,痴痴的开口:“今日命我暗查凌川然。”
“那你们教主是什么身份?”
“我只知道教主是箫倾天地的萧寒宇。”
“现在萧寒宇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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