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五人在飘香楼好生休息了一番,第二日天明,全都笑意盎然的奔城外而去。
白沙城依旧是人影如织,他们五人骑着四匹马自然又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披荆斩棘到了城门处。
“人太多也不好啊,这要是有个急事还不得麻烦死!”乌闯无奈的说着,他依旧是与简鸣竹坐在了一匹马上。
两个大男人骑一匹马自然遭受了很多人指指点点,并且眼中的神色很耐人寻味。
简鸣竹有些难以忍受,但又不好意叫乌闯下马自己走,只好脸色纠结的闷头赶路。
当五人终于走出白沙城后,均齐齐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而嫦曦红扑扑的小脸上竟然出了一些细微的汗水,她素手轻抚,将手背沁了一片暖融融的湿润。
“你们说小草那小姑娘会去哪里?”显然嫦曦的母性情节还在发挥着作用,对昨天的小草事件还念念不忘,可能是因为小草的可怜,亦可能是因为她的率真。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小草是个善良人,应该能过上好日子的,咱们不要操心了。”何方脸上很平静,似乎在思考某些问题,但拿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落寞下去,刘蕊何尝不是善良人?但她却只能躺在冰冷的坟包下。
想到了这里,他嘴角有些苦涩,下意识的将手伸进怀中,用指肚抚了抚那个载满了回忆的香囊。
“哼,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点爱心都没有。”嫦曦显然被何方话语中的敷衍激怒,气鼓鼓的看着她。
乌闯此时已经下马,仰着头无奈的看着两人因为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而喋喋不休,他笑眯眯道:“何方这小子已经是在祝福小草了,这个世界上不是人心善良就必定会有好日子过。”
看到乌闯下了马,简鸣竹十分高兴,也附和道:“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放火子孙全,这世道好人未必有好报。我说嫦曦啊,你不能再用你那可爱到极点的思维去感受这个世界了,换句话说,这世界上还有多少像咱们这样的好心人?”
不知不觉,以何方为首,简鸣竹,乌闯为辅的三人教育团队出现了,他们各自都有着一份经历,所以眼光自然独到,并且三人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互补的,看得出来,他们身上已经生长出了一种叫做默契的东西。
拓跋灵珊看着嫦曦手足无措的表情,立马不干了:“我说你们三个有完没完?道理还一套一套的往外淌,我看你们是精力过剩呀。”
简鸣竹第一个不敢言语了,这是心里深处的忌惮。何方第二个闭上了嘴巴,感觉话题似乎聊的太过偏远,毕竟嫦曦只是展现了担忧的一面,自己三人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而乌闯这厮脸色变的极为严肃,其他人都知道他又要装逼了。
“我们说的只是心里话,既然都是朋友,就非常有必要将嫦曦这丫头不足的地方进行填补。咱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像现在这般,早晚都会各自离去,那么到了那个时候,嫦曦要因为这种事受到了歹人的算计,你,我,他,大家伙儿都会有所愧疚的。”
嫦曦一脸紧张的看着拓跋灵珊,后者也是眉尖蹙起,猛然间话锋一转,拍着嫦曦柔软无辜的臂膀说:“嫦曦啊,他们的话你可得记住,世间人心险恶,定要多长几个心眼才好,你做了好事,未必就会有好报,以德报怨的人是层出不穷的。”说完后变毛变色的就向前走去。
嫦曦十分委屈,这才意识到跟自己穿一条裤子的灵珊姐竟然不为自己据理力争了。她小嘴一瘪,带着哭腔说:“你们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说的自然指的的是她药王谷弟子的身份。
何方立马后悔,随即语气转变十分气愤的说道:“简鸣竹,乌闯,你俩说的那都是什么玩意儿?赶紧有多远去给我滚多远!”说完连忙眨眼睛。
简鸣竹与乌闯会意,心说这厮真不是玩意儿,为了女人连兄弟都骂。
不过他俩依旧把戏份演的十足,干笑着连连点头,飞速走开。那感觉就像是一个闲汉无意中将寡妇门踢开了,却见寡妇的姘头安安稳稳的坐在屋中,一双眼正玩味的看着自己。
“额…我们都不是那个意思,你想的太多了,你看我都替你骂了他们,你就别生气了呗?”何方小意的说着。
嫦曦看他们三人狼狈走开的摸样,又听何方的劝解,嘴角一勾,噗嗤笑了出来,大眼睛里的泪花都咽了回去,立马啐道:“我心里想什么,要你这个登徒子管?”
何方嘬着牙花子脸上的表情像菊花~~~~
当他俩言归于好准备去追赶乌闯三人时,明显的发现前面发生了某些事情,只见拓跋灵珊,简鸣竹,乌闯正被一群白衣青年堵住了去路,看那摸样有些冤家路窄的意思。
“丹华剑派的!”何方的眉尖瞬间蹙到了一起,心中无名火撞上脑门,面沉似水的催马而去。
嫦曦看他的摸样就是一惊,赶忙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