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样?”凝雪信他,斛利虽然阴险却从来敢作敢当,还不至于做个缩头乌龟,这么说来还真的有人对自己不利。
“惩罚你!”斛利叹口气继续说“就当是这么多年来你对我的报答吧。”
“什么意思?”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很清楚,我做的什么生意你也很清楚,现在是你报恩的机会到了,你是我手中最后一张王牌,我要你今晚接一个大客户,只要你让他满意让他高兴了,我就放了你,否则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我怕到时候……”斛利找了个凳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凝雪。
“绝不可能!别白日做梦了!”
“别回答的这么快嘛,其实我也是很不舍得,要不是你那个好哥哥做的太绝了,找人拦截我的生意又派人送了我一枪,我也不至于落魄到要靠卖了你来发财,你说你是不是多少应该付点责任呢?”
“你说什么……我哥,是我哥派人……不,不可能的!”凝雪摇摇头她不信,绝对不惜,哥哥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切罪恶的肮脏事都不可能跟他有关。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善良的人。
“随便你信不信,总之今晚看你的表现了。”斛利说的轻描淡写。
“你以为我会这么乖乖的就范吗?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的!”大不了咬舌自尽。
“我斛利从来不打没把握的帐!”斛利耸耸肩转身往里边走。
绕过一张长条形的桌子,桌子上遮着一块黑布看不出里面的内容,他走到桌子后面后面,看着凝雪笑得妖魅而惊悚。
“让你看要好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这也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斛利轻轻地掀开黑布:是四个半米左右高的透明罐,里面盛满了水,还有不明的游动物体,像动物的身体又看不出到底属于哪一个部分,错乱的相连着,冒着水泡在里边蠕动大小不一还有些血丝缠绕总之让人看了很不舒服,那物体有时候会因为上下浮动而冒泡泡。
看着凝雪诧异的表情,斛利笑了起来“宝贝,知道这是什么吗?”
每一次他高兴地时候都会这么叫凝雪。
凝雪不语,躺着的身体明显僵直了。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斛利笑得更欢了,开心的像个孩子摸摸这个瓶子看看这个罐子。
“我给他们分别取了名字爱雪,念雪,恋雪,疼雪,都是女儿,各个都这么可爱……”
“不!”凝雪的脑子瞬间炸开了,腾地坐起身子。
他疯了,一定是疯掉了!
“这一个还是我好不容易亲自从罗马接回来的,这个是最小的,叫做疼雪,你看她是不是跟你很像啊?”斛利邀功似地抱着视瓶走过来,凝雪本能地往后挪了挪。
这个瓶子里的物体最小也最恐怖,布满血丝脐带相连,出了血块和肉末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凝血却好像真的看见有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在盯着她,要她抱抱。
“怎么?你怕了……别怕,这些孩子都很听话的,我已经告诉过她们了,妈妈是爱她们的,不是存心抛弃她们的,宝贝你说是不是啊?”
“啊——啊——不!”凝雪疯了一般,跌跌撞撞地想要离开,可是门锁了出不去。
“来,抱抱她吧,她很乖的。”斛利越逼越近。
“不,不要!”凝雪拼了命地摇头。
“你看虽然出生的时候才一个月我确看得出她竟来最像你……”斛利的话像鬼魅般游荡在屋子里,凝雪不去看那些血肉模糊的肉团,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也要疯了。
“看来你并不喜欢孩子……”斛利有些失落,唉声叹气地将瓶子抱回原位,重新盖好黑布
凝血的心却回不到原位了。
“是不是想问我这些孩子的事情?”斛利顺手从墙上取下一根牛鞭,“呼呼”地抽打着地面,那声音划破宁静突兀而尖锐。
“不,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真不诚实,看你的表情明明很想知道,也罢我来告诉你好啦。”斛利不管凝雪要不要听,自顾自得摆弄着四周的刑具。
“这么多年来我都把你宠在心口,最好的最贵的最精致的东西哪样不是第一时间送到你手里,只有你够用或者看不上的才有静恩的份,我对你那么好你就这么报答我?每一次医生告诉我你又流产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那是我们的孩子,你就这么忍心亲手弄死?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我没有……”凝雪说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