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下午没有安排,见家里人都不大搭理他,便送舒雅回公司。旅行社还在静海国际大厦内设有业务接待柜台。王丽、尤佳今天都特意留在静海,舒雅便在柜台里跟王丽商量事情,林泉趴在柜台看旅游路线介绍。尤佳一边剥巧克力糖往嘴里塞。一边问林泉:“你们计划什么举行婚礼?”
“这得看舒雅心情了。”林泉指指舒雅。
“当年,我爸让我初中就到市一中读书,那时候可胆小,嫌市一中离家远,没想到就因此错过一个极品男人……”尤佳捶胸顿足,深感后悔。真想象不出还是小女孩的她胆怯时的样子。
舒雅抬头撩了林泉一眼。笑着说:“别这么夸他,他容易骄傲,再说他离极品差一大截呢,我让他背我上楼,他都不愿意。”
“想啊!”林泉手指压着舒雅地鼻头,向王丽、尤佳喊冤,“背着她爬楼梯到项目部,还没入洞房呢,她就想谋杀亲夫。古语说的好,一切都听夫人的,乱命不从。”
“这是什么古语?”舒雅张嘴咬他的手指。
尤佳装出一付花痴状:“要有哪个年少多金的少年郎看上我,让我背他上八楼都行。”
舒雅笑着骂她花痴。林泉从来不在舒雅的朋友面前表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有时候时间匆忙。就算跟舒雅的朋友一起聚会,也会让季永开车接送。
跟舒雅走到今天。也没必要在舒雅的亲密朋友面前如此,只是一开始就说了谎,也就一直拖着没去解释什么。跟舒雅交往之后,林泉很享受她们那种生活,当然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有急事都会让季永开车接送。尤佳、王丽她们心里清楚林泉家有钱,问舒雅,舒雅尊重林泉地意愿,晓得林泉在外人面前低调的姿态,她自己也没有拿林泉的地位炫耀的意思,更何况,相当长的时间内,她的内心也一直处于矛盾之中,每次只是说:“林泉家是开公司地,有几个骚包钱。”却不细表。
林泉下午便在旅行社里厮混,待到下午下班后刘军、刘威鹏过来汇合。刘军、刘威鹏都有了车,六人很快就到南港新城地富人区西宅,杨明的父亲在小区门口站义务岗,看见林泉坐车进来,说道:“又领朋友过来啊!家里车子快停不下了。”
“又?”林泉一听这字,就知道坏事了,只打算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饭,看情形老妈当成婚宴操办了,偏偏瞒得他紧。
林家在西宅小区只是花园洋房,看不出豪富的样子,甚至配不过林泉日常坐的volvo,忘丽,尤佳虽然都晓得林家很有钱,林泉很低调,没想到林家也一样很低调,大概是家族传统。
林泉坐在车子,透过铁艺栏杆,看见院子里很平静,虽然房子有人声,规模也有限得很,松了一口气,刚推车门下来,就听见樊春兵的大嗓门:“这是分会场,主会场在a1……”
樊春兵他家的宴客厅塞进五十人也不会拥挤,加上连游泳池的后院,天啊,真当成婚宴操办了。林泉看着舒雅,诡异的笑了笑:这么多人面前,看她怎么改口叫人?以静海的风俗,订婚时要改一口;结婚时,还要改一口。
樊春兵出门看见林泉,笑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好多事情还要你来定呢?”
林泉招手让他过来,小声地问:“搞成什么模式的?”
“酒会。老爷子亲自定的,老爷子说他老来难得有机会热闹热闹……”
林泉对舒雅摊摊手,说道:“姥爷存心将事情捅得天下皆知,我也没辙,反正我们还就那点事,热心的人总是不缺的。”将刘军、刘威鹏、王丽、尤佳他们介绍给樊春兵。
林泉每次去罗然,都带着樊春兵,这两年下来,樊春兵跟胖子无缘了,人显得精神许多,跟林泉站在一起,派头要大得多。林泉跟舒雅去见姥爷陈然,陈然这些年再无烦心事,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等着舒雅改口叫姥爷。